“你说爹偏心,咱家爹对你最好!”傅让大吼道,“当初咱们哥四个,二叔要过继儿子,明明看中的是你,爹非要把二哥过继过去,留你在身边。”

“你说进宫当侍卫?哈?爹知道你从小娇生惯养,怕伺候不来,所以才求了太上皇让你尚了公主。”

“爹早就给你铺好了路,你却说爹偏心?你还记得老四吗?比我还小呢!跟着爹上战场,死了都没找到尸首,掉进江里拉!”

“本来,该跟爹上战场的是你!是你这个长子!”

牢房内,安静下来。

“我刚才说我从没想过跟你争这个国公的爵位,但我现在想说,幸好!”傅让大声道,“幸好给了我!”

“哼!”里面的傅忠冷哼一声。

“给你的话!”傅让继续道,“你今日,就是我傅家所有功劳,烟消云散之时!给你,你也守不住!”

然后,死一般的沉寂,兄弟俩隔着铁门无声僵持。

“弟弟来看你,是想问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傅让还是先开口了。

但没有人回应他。

“气话都说了,该想想正事了!”傅让继续道,“大哥,还有什么心愿?”

“我想出去!你能办到吗?”

“办不到!”

“那还说那些有什么用?”

“你?”傅让怒了,“你真是无可救药!从我进来到现在,你没问过一句家里,没问过一句母亲,就想着我救你!就想着说气话。”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傅忠冷笑,然后忽然又把眼睛贴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对了!颍国公,您是不是来送小人上路的?”

“你无可救药!”傅让攥着拳头,恨声道。

“你别装好人啦!”牢房内,传出傅忠的嘲讽,“你跟何广义的话我都听见了!人家把钥匙给了你,就走了!你明明可以打开门先放我出去透透气的,就这么点小事你都不肯,还跟我说什么大道理?”

说着,他冷笑道,“你不用假惺惺的,你也别得意,更不用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哈哈,世间都是有因果的!”

傅让没说话,而是勃然变色。

“你为了你自己不救我,那将来也没人救你!哎,你还别打岔。这人呀,都有走窄的时候。今日的我,焉知不是日后的你?哈哈哈,你说我罪无可恕,可我问你,我的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饶我在一句话,将来你倒台也是一句话。哈哈!你以为爵位给你,傅家就能守住?哈哈!你当你是曹国公李景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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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关联的情节,是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