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廿辞微微愣了愣,果汁里插了一根新鲜的芦苇杆子做吸管之用。

凌平安似乎反应过来,上面有自己的口水,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嘿嘿,父亲还是重新再点一杯吧。”

慕廿辞将凌平安手中的杯子抢过来,轻轻嘬了一口。

“很甜。”

凌平安立马开心地扭了扭:“是吧,是吧。我们给爹爹也点一杯。”

没一会儿,正在紧张地盯着骰子开出几点的凌三,就看到手边多了一杯果汁。

凌三抬头,凌平安兴奋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凌三笑着吸了一大口,然后对儿子做了夸张的口型:好喝!

凌平安笑得更加开心了。

慕廿辞看着儿子和凌三高兴,自己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专心地去看凌三赌钱。

凌三跟着李致远一起玩了几把,都无一例外的赢了钱。

高兴地捧着手里赢来的筹码上楼找慕廿辞和凌平安。

“慕哥,安安!我赢了好多好多钱!”

慕廿辞看着他手里不过一百两银子的筹码,好笑地点点头:“嗯,宝贝运气真棒!”

凌三得意地说:“那是,要不然怎么遇上你呢。安安,走。我们去隔壁买东西去!这些都是爹爹靠运气赢来的钱。”

若不是慕廿辞刚才提前把投骰子的秘密告诉了儿子,他真怕孩子被凌三给带歪,以为赌钱真的纯靠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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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委屈你了,和我一同去玉兹。”

顾晟柏抱歉地看向自己的爱人。

木白瞪了他一眼:“我是去救我亲家的,关你什么事。再说了,慕府供养了我那么多年,我出力也是应该的。”

顾晟柏自然知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还不是担心自己才一定要跟着一起来。

“我们急行军的话,不出八日就能到玉兹。”顾晟柏估算道。

木白神色凝重了一些:“这是遇到好天气的情况,要到玉兹前要穿过一片小沙漠,如果遇到风暴,还会耽搁一天。”

“希望他们能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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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兹,废弃偏殿。

阿慕尔的人站在走廊大声问:“谁是楼兰人?”

已经带好面纱的安颜上前,右手轻抚左肩行礼:“我是。”

“走吧,随我出宫。”

安颜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默默无言的谢庭玉。

谢庭玉上前将那袋钱币塞到她手上:“保重。”

“孩子,等等。”沈灵舒突然喊了一声。

这几日相处,安颜对沈灵舒喊自己孩子是有反应的,赶紧转过身面向她。

“这个你拿着,没钱的时候可以卖了。”沈灵舒取下头上碧玉簪。

安颜大概能猜到这句话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因为听不懂大燕话,安颜这几日和沈灵舒并没有什么交集。

随后安颜用笨拙的发音说了声大燕话:“谢谢。”

沈灵舒没想到会得到回应,笑着说:“不用谢。”

安颜又朝沈灵舒行了一个楼兰的礼才跟随阿慕尔的人离开。

“希望她这次能遇到好人,好好地活下去。”沈灵舒由衷地说。

谢庭玉点头,晚些他还要去找阿慕尔,打探一下匈牙对玉兹的回复。

以他对皇上的理解,京城驰援的军队应该在路上了。他只要拖住阿慕尔,他们就有希望等到援兵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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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闫海城。

许久不见动静的扶桑船只出现在了海面上。

水师提督贺言庆摩拳擦掌,正待要全力出击时。

远处的大船上,突然放下了一条小船。

小船晃晃悠悠朝他们驶来。

小船上没有任何遮挡,待近了,便能看清上面只有两个手无寸铁的人。

一个贵气的白衣公子双手划着船,一个绯衣的明艳少年百无聊赖地倚在船头。

若不是他们是从扶桑船上下来的,贺言庆都以为自己是看到了什么神仙眷侣了。

谈和

绯春看向费力划船的花见月。

“花见月,你说你图什么呢?堂堂一国王子,还要自己划船去敌国受辱。”

花见月朝他笑了笑:“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阿春,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美吗?”

绯春翻了个白眼。

美个屁。

大燕这边的将士严阵以待,很快顾临昭黎砂等人也得到传信,出现在船上。

顾临昭疑惑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船。

“他们是谁?想做什么?”

黎砂摇头。

“从来没见过这二人。”

花见月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是臂力惊人,没过多久,小船就到了顾临昭他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