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何时这般客气了?”叶淮清不大习惯她这种本分。

“总不能一直像小时候吧!”沈荷塘淡淡笑着。

“好吧,人前你总是要给我面子的。”叶淮清见她有些虚弱,也没待的太久。

人走后,沈荷塘又懒懒的躺了下去,虽然说了支持他,但勾心斗角的事应该轮不到自己上阵的,有那两个人就够了,自己最多是出人出力,当被人指挥的炮筒罢了,趁着这时间在家躲着吧。

“表哥走了吗?”姜沉鱼端着补汤走了进来。

“哪个表哥?他是你表哥吗?叫贤王吧。”沈荷塘枕着手,眼睛盯着她,酸酸的说道。

“怎么你如今很闲吗?什么醋都吃,要不要我在找人给你加点?”姜沉鱼这两天觉得她像小孩似的,有点无赖。

“不管,就是不许叫!”她起身坐起来,抱着被子幽幽的看着她,红润的唇色在透白的脸上显眼的很。

看在脸的份上,姜沉鱼打算不与她计较了。

“来,张嘴。”她端着上好的燕窝来到沈荷塘床边。

梳着高髻,两边垂稍,珍珠金步摇簪在前端,刚好垂在额头,与金耳珰一同轻轻摇晃着,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淡紫色的长衫,将腰际掐紧,底边成散开的扇形,外罩纱衣,真是摇曳生姿,只一点不好,太显身形,如今她穿这种衣服,简直是要人命。

她虽然没有封建思想,可这般诱人的老婆确实不适合放出去,她有点别扭,又不好直接说不许穿这种掐腰的衣裳,那样显的她很小气。

可那巴掌大的细腰,实在是让人忽视不掉,她不高兴了。

“怎么不吃呀?”看她苦大仇深的,姜沉鱼有点疑惑。

“没胃口,不想吃。”她好看的眉头,皱的像个仙风道骨的小老头。

姜沉鱼放下碗,坐在她旁边,双手滑过她肩头,撘在她的身上,笑盈盈道:“怎么没胃口了?多吃点才好的快,等你恢复身体,还说要带我去游玩呢。”

“那好,我吃。”沈荷塘觉得自己是真的好哄,她贴着绝美的侧脸,刚想亲一下,就见一个小短腿“噔噔噔”跑了过来。

“你放开我娘亲,她是我的!”人不大,气势很足。

沈荷塘看着与姜沉鱼长的六七分像的小人,嘴角都压不住,这也太像了,她有空得去好好谢谢岳父大人。

本来对孩子没什么感觉的沈荷塘,看见这个长相硬生生多了几分喜爱的心思。

“谁说她是你的,她得先是我的,第二才是你的。”

“娘,哇哇哇哇……。”多日没看到娘亲的安禾,哭的那叫一个地动山摇,怎么好好的,娘亲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小脸都憋红了。

“你惹她干什么?”姜沉鱼推开她,起身去抱了孩子。

然后沈荷塘就看见,干打雷不下雨的小朋友,对着她摇头晃脑。

完了,这小东西抢了她在姜沉鱼心里的位置。

明天她就给她起名叫狗蛋,让她抢人。

她无聊的坐直身子,端起碗,将那碗还没凉的燕窝吃了。

坤宁宫内,鸦雀无声。

皇后娘娘歪在榻上,单手扶额,语气有些急躁道:“皇上最近身子如何了?”

“回娘娘话,皇上近来精神不济,有些萎靡。”跪坐在一旁的俞美人毕恭毕敬的答道。

“他还能撑多少日?”皇后声音低了低,眼神里带着狠绝。

“不出三个月,近来偶尔有些咳血,内里也空空如也。”俞美人掐指算着。

“三个月太久了,本宫等不了,他甚至把那个野种扶正了,在等下去,就不知道会不会鸡飞蛋打了,我绝不容此事发生。”皇后手指紧紧捏着手里的玉如意。

“那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皇后娘娘看了看俞美人,抬手叫她附耳过来。

两人一阵耳语后,俞美人神色戚戚的点了头。

尘埃落定

侯府正堂,沈云舒与叶淮清正在交谈着什么。

“表姐,皇上近来看着十分不对劲,我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叶淮清没直接说出皇后的姓名,但沈云舒大概能心领神会。

“自从那个俞美人进宫后,皇上便松了朝政,沉迷丹药,且我派人调查过这个俞美人的身世,被人扫的很干净,所以我姑且怀疑她,是其中一方的人。”沈云舒沉静的眸色冷月一般狡黠。

“表姐的意思是?”叶淮清根基尚浅,突然被封了贤王,已经要被皇后与宁嫔两人围剿了。

他只能与沈家紧紧的绑在一起。

“趁热打铁!”沈云舒语气坚定,让人下意识的去信服。

“我明白了。”叶淮清神色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心想既然上了贼船,势必要你死我活。

“如今二皇子,已经被那头拉扯的没了什么好名声,只要中宫露出马脚,我们胜算很大。”

“老侯爷带着世家也会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