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志远笑得很勉强,为这场闹剧找了个理由。

“孩子都这样,我家的也是,说话能气死人!”

“父子没有隔夜仇,过几天就好了!”

邻居们纷纷劝说。

等沈志远回屋后,邻居们并没散,聚在一起聊得特别起劲。

“我老早就说过,沈鹏和沈鹂长得像沈志远,那眉眼一模一样!”

“难怪对拖油瓶那么好,敢情是亲生的啊,可怜沈枭这孩子,亲娘让人害死了,他也差点死了,多亏这孩子命大!”

“嘘,这事还没影呢, 别瞎说!”

“我看十之八九是真的,那漂亮姑娘说的时候,沈枭可没反驳!”

“你们还记得不,傅白兰嫁过来七个月就生了沈鹰,说是早产了,可这沈鹰有八斤呢!”

“妈呀,足月的都少见八斤的,这傅白兰和沈志远老早勾搭上了啊,呸……真不要脸!”

“难怪傅白兰要弄死妹妹,再不嫁过来,肚子都要显怀了!”

“真看不出来,这女人心毒着呐!”

……

邻居们越八卦,就越相信唐念念说的话了,对傅白兰也越发忌惮。

这种女人佛口蛇心,口蜜腹剑,是一条美女毒蛇啊,他们惹不起。

沈家大门紧闭着,沈志远铁青着脸坐在书房里,对面是傅白兰,沈鹰被张姐扶着去房间躺下了。

“清兰的难产是怎么回事?”

沈志远冷声质问。

“老沈,你也相信那野丫头的鬼话?我和清兰感情那么好,我怎么会害她?你竟然这样想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傅白兰捂住脸,哀声哭泣。

沈志远立刻后悔了,他不应该怀疑白兰的,白兰那么善良,连地上的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会对清兰下手?

都怪唐念念那野丫头胡说八道,影响了他。

“我就是问问,别哭了,都是我的不是,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沈志远低声下气地说好话,还将傅白兰揽进怀里,小意温柔地安慰。

“你要知道,当时我不是没其他选择的,可谁让我就喜欢你呢,对你死心塌地,哪怕背负这些骂名,我都要嫁给你,这些年外面的风言风语比刀剑还伤人,我都能忍,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再苦我都觉得甜,可……可你却也这样想我,我……我这些年的苦熬算什么?”

傅白兰扭了下腰,想挣开,但沈志远抱得特别紧,她扭了几下,最终还是依偎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是我的错,我错怪你了!”

沈志远心都被哭化了,一直说好话哄着。

这俩人加起来都上百岁了,可这胶黏劲儿,比年轻人都缠绵。

“小枭是好孩子,肯定是那野丫头煽风点火,过几天小枭冷静些,你和他好好说话,终归是父子,肯定能说通的。”

傅白兰当起了和事佬,极力游说沈志远和沈枭父子和好。

因为她知道,她越这样说,沈志远就越生气,觉得她如此明理,沈枭却大逆不道,肯定会训斥这杂种,然后父子又大闹一回。

这些年她就是这样挑拨离间的,沈志远和沈枭的关系越来越僵。

“他要是有你一半明事理就好了,白兰,这些年辛苦你了!”

果然,沈志远此刻只觉得傅白兰深明大义,善解人意,逆子沈枭狗屁不通,畜生不如。

傅白兰暗暗得意,嘴上却说:“我不觉得辛苦,只要你心里有我,再苦我都能忍。”

“白兰……”

“远哥……”

这对老鸳鸯情意绵绵地看着对方,越抱越紧,也就是沈志远腰不争气,否则这两人肯定要在书房来一回合。

唐念念和沈枭没去住招待所,傅家在京城有房子,是幢四合院,平时都有人打扫,只是被褥没晒过,但没关系,他们晚上都住空间。

“我怀疑你妈的死,和傅白兰有关系,这个亲必须断!”

唐念念本来只是猜测,但沈志远和傅白兰的表现,实在让人生疑。

沈枭面色冰冷,其实他对母亲的感情没那么深,毕竟从来没见过,他对母亲的了解,都是舅舅讲述的。

舅舅说,母亲温柔善良,是最好的姐姐,也肯定是最好的母亲。

“你妈她做了好多小衣服,还织了小毛衣,她比谁都爱你,如果她活着,她肯定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傅清寒这样说。

沈枭对母亲的感情,就是经过傅清寒一点一点的讲述,慢慢积累的。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母亲活着,他肯定不会被遗弃在在大山里,也不会被沈鹏他们欺负了。

所以他恨沈志远,是这男人毁了他的母亲和童年。

傅白兰固然可恶,可沈志远更可恶。

是这男人给了傅白兰机会,他是直接的罪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