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坐在副驾上,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那里一片黑暗。早前没把程仲亭拉黑的时候,但凡这个点儿其中一个人没在家里,对方都是要打电话发消息询问的。现在却是没了联系。池欢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是她好像也只能这么做了。她歪着脑袋看着车窗外错落而过的建筑和灯光,太阳穴生疼,她抬手摁住,止住了想要涌出的泪。保时捷acan停在她楼下,沈言吾搂着她上楼去。这一去就没再下来,两人在客厅发生了点争执,黑色库里南就停在那辆车不远处,路灯昏暗,程仲亭仰头瞧见那一层客厅灯大亮。沈言吾想留宿,池欢不让。他安抚池欢,“用不着防备我,你要不愿意跟我睡,我也不会勉强你。” 在那里见到程仲亭池欢背上汗毛都立起来了,男人的鬼话她怎么可能信呢,她拿出手打给陈碧笙,“我只答应了和程仲亭离婚,可我没答应这么快找男人,我要不愿意,任何人我都不会同意!”陈碧笙意识到了什么,说,“你把手机给小吾。”沈言吾无奈至极,接过手机喊了声三婶,然后开始解释:“我只是想留在这里陪她,欢欢情绪太激动了。”后面他们还说了些什么池欢不清楚,反正看样子沈言吾是不会走的了,她也没再管他,拿了手机回自己屋去了。沈言吾就睡在了隔壁客房。陈碧笙在电话里告诉沈言吾,让他慢慢来,囡囡刚和程仲亭离婚,还没这么快接受别的男人。其实这才是池欢该有的正常反应,如果她刚和程仲亭离婚就转头投入他的怀抱那显然不正常。沈言吾说,“没事的三婶,我会一直留在她身边陪着她,一直到她接受现实为止。”凌晨三点,程仲亭在扔了一地烟头之后调转车头离开,眉心拧得能夹死苍蝇。池欢把他拉黑了,他这边什么讯息都收不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全,更不知道沈言吾会把她怎么样。他甚至都不能在这个时候上去敲门,如果他那样做了,池欢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陈碧笙现在已经逐渐适应和信任了池欢,池欢不仅听她的话离了婚,还接受了她给予的那些物质。小姑娘什么时候心思变得这么深的,是在小樽的时候,还是智能家居出事的时候?或许更早。程仲亭也不知道自己是低估了她,还是高看了自己。池欢远比他想象中有城府,她就是那种嘻嘻哈哈看似降智的望着你傻笑,然后冷不丁给你下蛊的人。第二天一早沈言吾送池欢上班,在路上给她买她爱吃的面包。还给池欢部门同事打包了两大袋热乎的咖啡。池欢坐在副驾驶上,她对沈言吾的态度没有昨晚那么恶劣了,到了银行门口下车时对他说,“我真的很喜欢程仲亭的。”沈言吾笑笑,“我知道,你也不用一直说。”池欢又说:“那我要是一直放不下他,我还回去找他呢?”沈言吾说,“你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也没有认她。”池欢小声了些。“你嘴上不认,心里还是认了的。”沈言吾好像很懂她,“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接受她给你的房子,更加不会听话的离婚。你在程仲亭和你妈妈之前,选择了后者,就算你还想回头,程仲亭那么骄傲的人也不会再给你机会。”池欢呜咽一声。沈言吾抱了她,池欢哭着说,“是她先抛弃我的。”沈言吾一直安抚她,直到时间接近打卡,池欢才下车。陈碧笙来了电话,问他和囡囡进展怎么样了,沈言吾如实告知:“这会儿她愿意跟我说真心话了。”“都说了些什么?”“三婶,您还是别知道的好。”陈碧笙问:“是不是在怪我当年放弃她?”沈言吾:“三婶,只要我和她结婚,以后你们母女的关系我会想办法来修复的。”“小吾,我没看错你。”之后沈言吾又和陈碧笙说了一些池欢的事情。沈言吾知道自己要得到池欢,首先就是要得到陈碧笙的信任,而讨陈碧笙欢心的唯一途径就是多和她聊一些她所不知道的池欢的日常。中午,陈碧笙来接池欢吃饭。池欢和她依旧无话可说,一声不吭埋头吃饭。但池欢从一开始对她的排斥,到现在陈碧笙随时来找她时她已经习惯并且配合,陈碧笙知道她已经接受了自己。

陈碧笙问她:“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个女同事老找你麻烦,对你不礼貌?”池欢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罗娇,“确实挺讨厌的。”到了晚上,罗娇就出了事。她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在俱乐部楼上的房间里亲自抓到她喝得烂醉被男人压在床上。当时地上有好几个用过的套,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原本罗娇的家庭对方家里人就看不上,眼下发生了这种事,不仅嫁入高门梦碎,男人丢了脸,一怒之下把她打得进了医院。池欢是 我早晚收拾你池欢在沈言吾身边,手执高脚杯辗转于应酬,眼尾余光不时扫向那头清瘦高挑的身影,在对方有意将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又面不改色正视前方,将杯口递到唇边。是严肃的场合,但也不完全严肃,记者问完市政项目主要问题,把话题转到了程仲亭的私人话题上,“前段时间听闻程先生恢复单身,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呢?”女记者言笑晏晏,看似友善,实则心里已经在谋划明日八卦版块的最大版面了。龚杰就站在程仲亭跟前,根本等不到程仲亭做出任何反应,龚杰极快地站到他身前,直接挡住女记者的视线,“私人事情无可奉告,今日采访到此结束。”话落已经拥着程仲亭在人群中拐了个弯,撤退到禁止采访区。女记者失望转身。池欢在喝完最后一口红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