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比了个大拇指:“年纪轻轻可真是能沉得住气。”

“觉不住气也不行啊,”时宣装模作样的撇了撇嘴,道:“就算真赢了,那也得拿得走才行。”

说到这里,她更加提高了嗓门,附着灵力的声音让满场都听的清楚:“兄弟们,我押了这壬字号灵马赢,若今日屠家赌坊不徇私舞弊,能做到公平公正,让我把灵石赢走,我就在这城中大摆三天流水席,请这城里人随便吃!在座的兄弟们全体一起去最大的酒楼,让你们随便点!”

她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里的人全都叫起好来。

“仙子大气!”

“好!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气魄!”

“可以啊,今日我就在这里监督着,看看你倒底能不能赢走这灵石!若是真有你说的那样的猫腻,这屠家的赌坊也算是开到头了!”

……

时宣一句承诺赢得了这房间内所有人的好感。

管事的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要知道,这贵宾厅的客人当中,常常有那种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现如今,让这小姑娘三言两语的,又多了这许多凑热闹的,若是此时真出了什么幺蛾子,问题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这管事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左右为难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貌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灵马已经马上就要到终点了,此刻去请东家定是来不及了。

管事的咬了咬牙,看向朱长老,道:“进去阻拦它!”

在灵石与信誉之间,管事的最终还是选择了灵石。

朱长老也觉得怎么做都不妥,但在这赌场当中,他只是个外来的客座长老,这事就算办了,也是管事的让他办的。

想到这,朱长老一转身,就要朝着秘境入口走去。

“哎!朱长老!”

只走了三步,身后便有一个声音叫住他。

朱长老条件反射般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下子,他便走不开了。

时宣带着她的三个朋友直接窜了过来,在他身旁挡着他前进的方向。

时宣笑嘻嘻的说道:“朱长老别来无恙啊,自从上次遇上那美艳女修被打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朱长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朱长老一脸懵,什么美艳女修?这年轻女修是谁,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她了?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被打了,谁被打了?他怎么听不懂?

最初在人群中与她聊天的人名叫秦隆,见时宣拦住了朱长老,似乎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也跟着凑上来,假装不知道的接着时宣的话头问道:“什么?朱长老因为非礼美艳女修被打了?!真的假的?”

卢文星一听这事来了精神,他本就大嗓门,遇到这样刺激的情节更是忍不住跟着打探。

“诶,真的吗?长老也好女色?修为这么高也能被打吗?”

唐浓白了他一眼,这榆林脑袋,只会单线思维,刚才时宣把她担心的事全说了,这人意是完全没往心里去。

她不理会卢文星的话茬,只上前挡住朱长老的另一个去路,瞪着眼睛演道:“不可能!朱长老面目和善,一看就是个好人,必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秦隆也跟着附和着说:“我在这里也有许久了,就我观察,朱长老可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长老顿了这一下子,也反应出她是想要做什么了。看来那个押了十万上品灵石的女修就是她了。

朱长老确定了此事之后便没有再理会他们这些人,只一门心思去后面秘境入口,也好及时阻止时宣下注的那匹灵马。

可此时,顾良策心领神会,在人群中拉了好几个元婴期的也凑了过来,把朱长老围在里面,一顿嘁嘁喳喳的输入,令他烦不胜烦。

大嗓门的卢文星、柔和但坚定的唐浓、以及随之而来的秦隆等人,吵吵闹闹的,仿佛每个人都与他相熟似的。

此刻的朱长老真是想出都出不去了。他十分焦急,但却没有办法。

完了!这是管事的此刻唯一的心声。

此时就算朱长老脱身了也是没有办法了,灵马已经跑到了头,马上就要临近终点,他们再无回天之力了。

随着那不起眼的壬字号灵马跃过终点,一切终成定局。

管事的捂了捂眼睛,思索着这事情该如何解决才好,东家怕是要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而此时的时宣,满脸无辜的说了声“哦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便再不去绊着那朱长老,转身走了。

那意图,简直再明显不过了,她自己也毫不遮掩。

管事的目光闪烁,他此时真的有种想要对时宣动手的冲动,但在他的地盘上,时宣还不能出事。

时宣带着她的投注牌到柜台领她的灵石。

在她的对面,掌柜的为难的搓了搓手,说道:“这位仙长,您所押注的金额实在过于巨大,小店一时半会儿凑不齐那么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