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风光无两的日子,似乎大梦一场,只中路过了他生命中的一小段路。

天赋下降这件事,说不定就有钱征的作用!他整日跟在自己身边,想要做点什么太简单了!

严令祎越想越觉得钱征心术不正,他一个是早就图谋要害他!

这怎么能忍!

如果说时宣已经炼虚境,而且离得太远他够不着,那钱征就在他身边,严令祎岂能容他!

这一刻,严令祎杀心顿起,钱征如此见不得他的好,他也绝不能让钱征好过了去!

二人的矛盾一经显现,便再也不可调和。

钱征突然发现,这段时间做什么事情都不顺,无论是在宗门内,还是出了宗门,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某种东西专门与他作对一样。

机缘频频被抢,甚至遇到了伏击。

没过多久,钱征便想通了,能做这样的事情,并且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人,只有严令祎!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二人便彻底撕破了脸。

不但严令祎处处与钱征作对,钱征也抓紧一切时间都找严令祎的麻烦。

修士最忌讳的事情却被他们二人彻底贯彻落实,谁也不想停,也停不了,只差不死不休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二人哪里还有心思修炼,整日被这些凡尘俗 事绊住,修为难有进益。

原本的一个绝世修炼天才,一个天资很好的阵修,就这样双双归于平庸,他们的名字也渐渐被人们所遗忘。

反观时宣这一边,如今的乾元大陆,时宣的地位无可动摇。

一个炼虚期修士,而且精通丹、符、器、阵、剑,到哪个宗门,都可以开峰收徒了。

施明修也同时宣提了几次,但是时宣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用俗物将自己绑住,是时宣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如今,对乾元大陆产生威胁的【新生】已经覆灭,但时宣还有一件事没有办完。

她终于是将范明珠从活物空间中放了出来。

范明珠已经崩溃了。

从前,她以为初入魔渊的时候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但是到如今才知道,独自一人待在一处暗无天日的空间当中,比面对那些魔物更令无法忍受!

所以,当时宣把她从活物空间中放出来的时候,她几乎是感激时宣的!

那一刻,虽然突如其来的强光差点刺瞎了她的眼睛,但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她实在过于激动。

“时宣!”待适应了此处的光线之后,范明珠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冲着时宣怒道:“你倒底要做什么!”

时宣好整以暇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回道:“就是没想好要做什么,这才一直关着你的啊。”

范明珠……

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噎在那里,好半晌没动静。

时宣却有些无聊的笑了笑,说道:“现在突然又有些没想好了,不然……”

“时宣!”范明珠崩溃的叫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这样对待我,还不够吗!”

“不够呀,”时宣笑的轻松:“咱们可是有杀身之仇的,怎么都不够的哟。”

“可是,你不是没死吗!”范明珠叫道:“你也没死,算什么杀身之仇!”

“谁说我没死了,”时宣还是那样的笑容,不紧不慢,似乎也没将那些事放在心里。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范明珠心寒。

“我死了啊,后来又活过来了而已。”

时宣说的是原来的时宣,原本的时宣正是因为范氏父女换灵根而死。

而她,刚好是在那一刻重生。所以是死了,又活过来了。

所以,他们确确实实是杀了人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

但范明珠简直要疯了,在她看来,时宣是故意的。

她大叫道:“你没死!你不但没有死,你还因此得修了更好的功法,比之前单灵根的时候还要好,这些难道不是我的灵根为你带来的吗?你还想怎么样!”

处理范明珠

时宣欣赏了一会儿她崩溃的样子,然后笑道:“我还想怎么样啊,你猜。”

饶是范明珠不通人情世故,此刻也看出了时宣的戏耍之意。

但事到如今,她还想活着。

范明珠恐惧死亡,她不想死。

然而她的生死就掌握在时宣的手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时宣,你听我说,”范明珠突然放低了声音:“以前的事是我的不对。但那时候,我的父亲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做为神鼎宗宗主之女,修炼都不能,我的父亲觉得我有损他的脸面,所以必须要给我换个灵根……”

时宣看着面前被捆着瘫坐在地,把责任往自己已经故的父亲身上推的范明珠,只觉得一阵齿冷。

范宏德此人,虽品行不端,但若说他这一生当中对谁没有亏欠,那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