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似在低语,似在呢喃:“陛下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那我和孩子怎么办?我们没了陛下要怎么活下去?”

其他人还一脸茫然地在看戏,但程岁杪已经懂了。

他明白了一切的一切。

也知道陆岌最后的打算。

原来重点,在那个孩子身上。

那个他至今为止不知道生父生母是谁的孩子。

从今日起,无论那是谁的孩子,所有人都会知道那是司贤和柳芜的孩子。

“夫人请一定要节哀。”

隋雾让人扶起不停抹泪的柳芜。

“请您详细跟丰相说说您和孩子的事情吧。”

一直都是隋雾在引导和解释这件事,但程岁杪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停留在陆岌身上。

都到了这一步了,陆岌还是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他没想在历史留名,也没想如何当众痛斥这两兄弟,他信奉的一直都是朝堂上的事情,只有交给朝堂上的人去解决。

但朝堂上的人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就很值得玩味了。

丰寇看起来并不吃隋雾这一套。

“隋小将军不要再这样称呼老朽了,老朽现在已经没有官职了,问这么多,也只是希望给所有疑惑的人一个解释。”

隋雾笑笑没说话,转头去看红着眼睛还在擦泪的柳芜。

柳芜哭红了眼,“是……”

她支支吾吾了几句,渐渐言辞清晰起来。

“陛下被三皇子险些逼至绝境,负伤逃往芸城投靠他的挚友陆公子,我是芸城人,与陛下在两年前相识,那一次他受了重伤,让陆公子差了下人去找到了我。从那时起,我便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照顾他,为他……为他诞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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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

柳芜几度哭得快要昏厥,丰寇虽然已经没了官职,但他依然有很高的话语权。

丰寇发话说无论如何应该先让司贤的未亡人冷静下来,大殿之上也需要打理。

所有人都很忙,他会和几位老臣后续问清楚详细的情况,出于丰寇的德高望重,没有人当面反对他。

朝中先前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司辛或者司贤,大部分都是自顾不暇的中立派。

眼下,一下子两位皇子都没了,储君之位瞬间空了下来,大多数人都傻了眼,还搞不清楚状况。

“丰相,如今还是要找回太后,让她主持大局才好啊。”

丰寇看了提议的那人一眼,点点头:“李大人说的是。”

隋雾上前抱拳道:“诸位大人放心,这件事我去办。”

隋磬云一直看着儿子若有所思,难得地没有搭腔,虽然他调转及时,但若是有人揪住他的把柄不放,很难说隋雾能不能保住他这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