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就好了,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他身边会出现什么麻烦,他只需要留在陆岌身边,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即可。那没什么难的。

陆岌此时此刻看起来才像是真正的开怀,眸中带笑。

他默了默,强调道:“你答应了我,可就不能随便反悔了。”

“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程岁杪说:“少爷信我。”

陆岌弯了弯唇,脑袋偏了一下:“姑且信你一次。”

解决了这件事,陆岌打了个哈欠,程岁杪赶紧起身,把烛台放回原处。

想到什么,他动作微顿,转身看向陆岌,回到了他们谈话的最开始。

“少爷,如果老爷真的要把我送到隋公子那边,你能不能……”

“放心。”陆岌微笑着看着他:“既然知道了你的心意,我就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别说是将军府了,就算是太子公主来要你,我也不会给的。”

这次换程岁杪被陆岌逗笑了,哪儿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总算得到了陆岌的准确答复,程岁杪心里的大石头好不容易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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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听着绵长的令人安心的呼吸声,程岁杪知道陆岌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揉了揉鼻子,屋子里很暖和,但程岁杪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睡意。

因为一直睡不着,之前落了地的大石头又不声不响地动了动。

程岁杪想,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惹毛了隋雾,而隋雾对他势在必得,直接问陆予棋要人,陆予棋必定不会不给,那么陆岌真能留住他吗?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可是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正确对待隋雾。

——不惹毛他,又让他觉得自己没意思,不想要他了。

所以,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呢?

程岁杪想,既然陆岌一个人留不住他,等到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再多一个人帮他说话呢?

这想法似乎可行。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

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

程岁杪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没多久,也陷入了安稳的睡眠之中。

晨起喝了药,程岁杪在门外堵住木圆,第一时间就问了他昨天杜韫把脉的情况。

木圆开口:“六少爷没让我进去,就他跟杜大夫在屋里。”

他想了想:“但应该没什么吧,杜大夫出来的时候表情挺正常的,吩咐的也是那老几样,六少爷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后来我们直接就去找你了。”

程岁杪微微点头,只有大夫跟病人共处一室,看来是想什么办法都问不出来了,除非陆岌自己愿意说。

木圆要走,程岁杪眼疾手快把他拉住了。

“花穗和木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少爷要赶他们出府?”

木圆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明明你跟六少爷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多多了……”

他问程岁杪:“你没问六少爷吗?”

看起来这件事并非讳莫如深,至少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木圆理所当然地认为程岁杪在昨晚就应该问过陆岌了才对。

程岁杪原本也是想问的,但昨晚还有比关心别人的遭遇更重要的事,毕竟无论如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程岁杪不打算多说:“我昨天回来得晚,少爷也累了,我没好意思问。”

木圆看起来不打算跟他细说,程岁杪知道自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木团嘴巴比较严,如果木圆再不说,从别人那儿听来的道听途说经过好几手,都不知道可信度还能有多少。

“为什么少爷要赶他们出府?”

“怎么能是赶他们出府呢?”

木圆纠正他,言辞冷淡:“木谦对花穗情意深重,花穗也跟木谦来往密切,你知道的,若是两情相悦之人一直留在府中,也是蹉跎了他们,六少爷是成全他们,才让他们出府成亲。”

程岁杪:“……”

木圆这样说那这件事就是这个样子了,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程岁杪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木圆又要走,再次被程岁杪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