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面露恐惧,“你的意思,咱们在京师的家被抄了?”

“不确定,但应是如此!”朱柏笑笑,“两位兄长想想,咱们是还没定罪,但从咱们被关进这开始,咱们就已经是罪人了!估摸现在这时候,外边正在搜寻咱们的罪证。”

“所以!”说着,他顿了顿,继续笑道,“咱们在京的奴婢,还有跟着咱们来的人,这时候只怕都在审讯之中。咱们在京的宅子,也早就被人挖地三尺了。”

“那咱们在封地的王府?”朱榑阴森的眼神闪烁不定,整个人呆住了。

“哎!”朱柏心中又是无声长叹,心中暗道,“真是骄横跋扈惯了,一点敏感性都没有!人家既然已动手了,就是要把这些人打成万劫不复,就是俗称的抄家灭门!连这些都想不到,你们是哪来的勇气,跟那位斗的,真是咎由自取!”

几位藩王再次愣住,彼此脸上的恐惧再也掩饰不住。

代王朱桂低声哭泣,“我要见母妃!现在只有母妃能说上话!”

“咱们认罪吧!”谷王朱橞急道,“这时候只能求皇上心软了!几位哥哥,在这么下去,咱们就完了!”

“都是老五那混账!”朱桢忽然暴怒,咬牙切齿,“都是他挑拨离间,都是他怂恿咱们,杀千刀的!”

“还有老十七!”朱榑额头青筋乍现,“是他置咱们于死地!”

闻言,朱柏再次摇头,心中哭笑不得,暗道,“真是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现在还怪上人家老五老十七了!哎!”

“十二哥!”代王朱桂看向朱柏,“你说话呀!”

朱柏放下手中的纸卷,苦笑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不恨吗?”朱桂疑惑道。

“我也没做什么,没什么恨的!”朱柏淡淡的说道,“再说事到如今恨也没用,等着便是!”

“等什么?”朱橞问道。

“等着发落呗!”朱柏喝口茶,继续笑道,“大不了,无非一死!”说着,目光环视,“大伙也别哭别骂了,别临了丑态毕露,惹人笑话!”

“你什么意思?”朱榑怒道,“老十二,你别引言怪气的!”

朱柏摇摇头,继续低头去看手中的纸卷。

“你看的什么?”朱桢问。

“应天时报!”朱柏把纸卷上面的大字露出来,随后指着上面的头版文字,“你们看,皇上追尊咱们大哥为皇帝了,孝康皇帝,庙号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