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试图满足的需求,先是拿来猫条撕开,圆圆嗅了嗅,转过脸去,并没有吃;以为它要上厕所,将它带到猫砂盆旁,还专门放了好几种猫砂在不同的盆里任它选择,圆圆却仍然叫个不停;倒好了水,也完全不感兴趣。

“你到底要什么呢?”秦骁苦恼起来,询问着圆圆,可是对方只是叫个不停,却不肯给个答案。

秦骁突然想起来什么,拿起手机,点出关客尘的照片:“你想他啦?”

圆圆又“喵”了一声,虽然秦骁仍然听不懂,但总感觉它在说yes,至于更悠长一些的喵喵喵声,秦骁则自动翻译为“我爸去哪里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说他打完过敏针就来接你,不会不要你的。”秦骁信心满满地对圆圆说,“今晚你只能跟我睡了,不要踩我的脸,好吗?”

其实秦骁已经做好了半夜被猫吵醒的准备,但或许是因为初来怕生,圆圆这一晚格外地安静,别说来踩脸了,都没有光顾秦骁的房间,自己找了个小角落,趴了一晚上。

半夜的时候,秦骁醒了过来,偷偷将门漏出一条缝,便看见圆圆正忧伤地蹲坐在窗台上,望着玻璃窗外的风景。

虽然理智上来说,秦骁也知道,它多半是在聚精会神盯住窗外的某只小飞虫或是鸟类,但此情此景,仍然让他不禁想起圆圆刚住进宿舍的时候。

那么小一只猫,已经凭直觉感知到,在这里不会挨饿受冻,能过上好日子,异常地乖巧听话还亲人,简直是流浪猫中的优等生。不会大叫引起外人的注意,不会乱拉乱尿让屋子里满是气味,剪指甲的时候会轻微反抗,但不挠人。而且给什么都吃,没肉的时候吃点蔬菜米饭也不嫌弃,食堂的刘阿姨一直以为他和关客尘特别爱吃鱼,每次有鱼肉都会求着阿姨多给点,阿姨也会给到餐盘冒尖。

因为那时候在秦骁的认知里,猫最爱的食物大概就是鱼,拿回去用清水洗干净,给圆圆加顿餐。圆圆从来吃得一干二净,还会高兴地在秦骁腿边转来转去,用脸不停地蹭着秦骁。明明在外人看来,他们什么都不是,可是对猫来说,却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不过,当圆圆越来越熟悉环境和主人,得到毫无疑问的爱之后,便不再那么怯生生地讨好了。对它而言,房屋的每个角落都是它的领地,人类是每天出去给它打猎的仆人。像今天这样,明显有些拘谨的样子,却是很少见到了。

不知道上一次,关客尘带着它,从公司宿舍搬过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现。

秦骁想,等关客尘打完抗过敏针来接圆圆的时候,他一定要问问关客尘,上一次换地方,圆圆的表现如何。

以及……再婉转地问问,他上一次是怎么表白的。

“我线上咨询的时候不都说了吗?建议你不要打。”面对不听劝的病人,医生的态度很不和蔼,“这个治不好的。你咨询的那个抗敏针,也是我们一样刚引进的,效果和副作用都还不明确,打一针也管不了多长时间,还不纳入医保只能自费!让你把宠物送走就是不听是吧?”

“宠物已经暂时不在我家里了。”关客尘解释,“这些您都跟我说过了,但我还是想打针试试。”

医生叹口气,眼看病人如此犟种,眼睛也红着,确实是饱受过敏困扰的模样,还是给关客尘开了处方。

“我今天打完可以去把宠物接回来吗?”关客尘又多问了一句。

“都说了这不是神药。”医生说,“脱敏针要打好多次的,这是一个过程,最好先不要长期接触宠物。”

关客尘对医生的话进行了一些自行的理解:“那就是可以短期接触,我就去看十几分钟,不会太久。”

“你……算了,随你吧,反正不要转头来投诉我。”医生后面还有排成山的号要看,实在没精力再跟关客尘纠缠,索性摆摆手让他滚去打针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严重到影响生活的疾病,在医院里却是司空见惯,问都懒得多问一句。关客尘很快打完了针,也不知道是真的马上起了效果,还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顿时好转了许多,已经可以去看猫了。

但这个需求大概是不能马上实现的,因为他搜索了一下,发现秦骁此时此刻正在某个活动的现场,围观的人还挺多。估计是不太可能看手机,也不会回家去给关客尘开门。

真是不公平,秦骁可以随意进出关客尘的家,把信息都录入到了密码锁里,可是昨天的秦骁,嘴上说得挺有诚意,可是行动上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临到他进电梯,都还抱着只猫,完全没有给关客尘也录一个指纹的意思。

不过昨天那么兵荒马乱,秦骁可能确实是忘了,人总有粗心的时候,就像关客尘昨天把猫笼拿走的时候,本意只是想将被圆圆尿湿的笼子给冲干净,但却把秦骁的剧本给带了回来,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水给淋透了,到现在都还在阳台晾着没干。

正好不远的地方有个宠物用品超市,关客尘正在里面挑选着最新带仿真小鸟的逗猫棒,姚砺却在此时发来了一条消息:“哥们儿,我过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