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去了餐厅,把蛋糕从冰箱内取了出来,点了蜡烛,这才去喊沈持,“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沈持听见了声音,双手插在兜里,向餐厅的方向走了去。

甫一到门口,便看见了餐桌的中央放了一个蛋糕,蜡烛已经点燃了。

她站在餐桌前,手中拿着生日帽,见他过来,便跑过去,“我帮你戴上,你蹲下一些好么,够不到。”

他太高了,她踮起脚还是无法碰到他。

沈持目光复杂,鬼使神差,竟被她说得蹲了下来,那生日帽,被戴到了他的头上。

常久关了灯,餐厅内只剩下了蜡烛的光线,她轻轻哼起了生日歌。

隔着烛光,沈持看到了她认真又虔诚的表情,女人的眼中,是藏不住的眷恋和浓情,而这也昭示着他的胜利。

半年多的时间,眼前的女人,曾经高高在上的常家大小姐,已经被他彻底征服。

“沈持,你许个愿吧。”唱完了生日歌,常久来催他许愿。

沈持问她,“许什么愿?”

常久:“你的生日,你许才会灵验。”

沈持想笑,她竟还相信这童话故事一般的事,但为配合她,他仍是学着那双手合十的姿势,许了个愿。

希望,常久不是常儒岭的女儿。

许完愿以后,他才发觉自己方才做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诅咒

常久认真看着沈持许完了愿望,随后小声说,“该吹蜡烛了。”

沈持听见了她的声音,这才从自嘲中回过神,他看向了那插在蛋糕上的蜡烛,轻轻吹灭。

下一刻,常久打开了餐厅的灯,暖色的灯光将那桌上的饭菜照耀得更显可口,他与她在这间餐厅吃过许多次饭了,可唯有今天,觉得这里格外地温馨,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常久将蜡烛从蛋糕上拿了下来,沈持这才注意到了那蛋糕,上面是黑白的请柬,上面依旧是钢琴的模型,是巧克力做的。

他凝着看了许久,讳莫如深,幽深平静的眸底,有阵阵涟漪泛起,“这蛋糕,也是你做的?”

“你怎么知道?”常久很意外,“是不是做得不好?”

虽然烘焙师夸她有天赋,但毕竟是新手,肯定是不如专业人士做得精致。

“不,很好看,谢谢。”他目不转睛看着她,那目光令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吃饭吧。”

沈持“嗯”,一同和她坐了下来,常久将蛋糕放回到了冰箱,坐下后,才同他解释,“我好像弄错流程了,蛋糕应该吃完饭才拿出来的。”

可是那样的话,就没有方才的惊喜了。

“没关系,我很喜欢。”沈持说,“谢谢你。”

他心情似乎很好,常久看见他从酒柜里拿了酒出来,一个人喝了起来,她想和他一同喝,他却只让她喝红酒。

常久说,“我是第一次给别人准备生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持停下了喝酒的动作,“嗯?以前没有过么?”

“嗯,爸爸妈妈的生日,都有专人准备的,常擎也是。”常久说。

她没有提顾禛,沈持却不可避免地问了起来,“也没给顾禛过过?”

常久早就猜到他要问,“没有,他生日都和朋友们一起过,没单独过过。”

“那梁寅呢?”沈持又想起了这个名字,他喝了酒,眼尾染上了几分红,目不斜视看着她,探究的目光,令人心虚。

常久:“我不知道他的生日。”

沈持:“嗯?”质疑的口吻,明显不大信。

但事实的确如此,梁寅那时是常儒岭的助理,常久私下虽天天和他见面,但大都是梁寅在照顾她,也是梁寅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她对他,反倒没什么了解。

常久认真同沈持解释了一番,最后沈持终于笑了起来,常久也随之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懂如何哄男人。

沈持喝完了一瓶酒,有了醉意,吃蛋糕时,他比平日亢奋了不少,常久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孩子气的笑,和平日的气质完全不同。

她看得呆了,嘴角沾到了奶油,都浑然不知,后来,是他吻了上来,为她将嘴边的奶油“清理”干净。

“看什么?”沈持抵着嘴唇问她。

常久说,“你刚才笑得和平时很不一样,就好像是……唔。”

她想说“就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但后面字,都被他堵了回去,火热的吻落了下来。

她被他抱住了腰,身体腾空,两人直奔浴室。

地板上,是散落一地的衣物,衬衫和t恤缠绕在一起,凌乱又暧昧。

凌晨两点钟,疲累不已的常久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沈持在她身边躺着,却迟迟没有睡意,大脑越来越清醒。

他凝着一旁熟睡的女人看了许久,拿起了手机,轻声离开了卧室。

沈持再度来到了厨房,餐桌上的晚餐还没有收,他站在原地,眼前恍惚又闪过了她今晚给他唱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