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走,却被沈持拽回来,搂在了怀中,“你刚才说哪家的奶茶好喝,陪你去买。”言罢,便越过林沁走了。

常久回眸,便看见了林沁落泪的模样,楚楚可怜。

她这算是当了他们二人吵架的工具了么?

“她哭了,”常久脑袋发热,忽然问沈持,“你不去看看么?”

沈持目光犀利,明知故问:“谁?”

“林沁。”常久心虚。

“她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管她哭没哭?”沈持的口吻咄咄逼人。

常久后悔极了,她不该多嘴的,答不上来,便装聋作哑,沈持却不高兴了,“常久,我们什么关系?”

常久默不作声,他愈发不悦,“我在问你,我们什么关系,嗯?”

常久委屈了起来,“我们什么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么?”

“你想要我怎么回答你呢?我们是夫妻,又怎么样呢,你会因为我这个所谓的妻子,就不去找林沁么,你能和她一刀两断么,我说了,不过是自取其辱,戏弄我很好玩么?”

忍耐到了临界点,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爆发,何况她从不是软柿子。

沈持却忽然一反常态笑了起来,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莫名其妙,常久欲推他,又被他攥住了手,带回了酒店。

直到走出电梯,常久才发觉,这并不是她所住的那一层。

尚未说什么,便被沈持带入了套房门口,“今晚和我一起住。”

两人在门前纠缠时,恰好被路过的几名同事看见了,几个人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巴。

出洞

常久与沈持的绯闻,舞团里相传已久,但除却那次受伤外,并没有人见过两人有接触。

眼下,忽然撞上两个人一起出现酒店房门前,众人惊呆了。

沈持不是来找林沁的么,怎么又和常久走到一起了?

常久与那几名同事视线相对,有种当别人小三被撞破的窘迫感。

常久想要走,沈持不由分说将她带入了房间,留下那几名同事面面相觑。

“你怕什么?”沈持按住了她的肩膀,质问着。

常久尚未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口吻不大高兴,“他们认为你是来找林沁的,被看到了不好。”她在舞团一向低调,不愿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们是夫妻,被看到会有什么不好,嗯?”沈持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名正言顺的沈太太,你在怕什么?”

常久听见他性感的嗓音说出那句“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心率加速,面颊发烫,像是陷入了热恋的漩涡。

她强行冷静下来,“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在他们眼里,你和林沁是一对。”

林沁被禁演,他一句话,便让林沁回来了,稳坐了主演的位置,旁人依旧要做绿叶衬托她。

常久自知没有资格去质问他,但她心中始终未曾放下此事,沈持仿佛有读心术一般,洞悉她的想法,双手揉上了她的脸,“你在因为我让林沁回来的事情生气,是么?”

“我没……”

“我要听实话。”否认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沈持打断,他猜到了她会否认。

“是,我想知道原因。”他既看穿了,她也不瞒了,若是舍不得,一开始不去惩罚林沁就是,先处理,又反悔,看起来像是为敷衍她而做的。

“我欠了林沁一个人情,”沈持同常久解释着,“她帮了沈曼一个大忙。”

常久“噢”,为了还人情,那便理解了。

“我既然和你结婚了,就不会和别人不清不楚,”沈持说,“我和顾禛不一样。”

他这是在承诺么?常久点着头,但心中并未相信,男人的承诺最是不值钱,她从未希望他忠诚于婚姻。

常久同沈持软磨硬泡了许久,被他逼着主动亲了他好几下,终于能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隔日,常久去剧院彩排的时,她和沈持的事情,已经在团里传开了。

中场休息,常久和秦舞同去洗手间,便听见了外面有人说讨论这事。

常久并不意外,坏事传千里,她昨晚就猜到了,秦舞却是分外震惊地看着她,“昨天晚上你是去找沈总了……?”

常久“噢”,事都传开了,她也不否认。

“你和沈总什么关系呀?”秦舞八卦了起来。

然,常久并未满足她的好奇心,“该去彩排了。”

秦舞还挺尊重人,见常久不愿多说,她便不提了。

常久与沈持的消息传开,最不高兴的人当属林沁,与林沁关系好的梁鸢也在为她鸣不平,中午大家一起吃饭时,含沙射影骂了常久好几次。

任谁都听得出她在针对常久,而常久这个当事人,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她。

正式演出前的最后一场彩排结束,常久在更衣室和梁鸢打了照面。

梁鸢立即便开始了,“今天打扮得挺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