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给不了。

她给不了他要的。

天色渐暗,风卷落一地树叶。

乌喃跟着住持去到闻玉那间寮房,一进去,鼻间闻到浓重的药味,少年躺在床铺上,面色如雪,眼眸颤颤,不时传来两三声咳嗽。

原来不是不在,而是躲起来了。

“每个月总要这样大病几回,瞧见了吧,你如果不打算救他,就离他远远的,否则他总有一天要为他得不到的东西死去。”

死。

乌喃身体僵了僵,蹲下身,本意是想握他的手,可一触摸才发现,自己皮肤的温度比他低很多,正要抽回,却被他一把攥住。

看上去纸一样易碎的人,却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她。

身后的门晃了晃,老住持离开了,有风吹进来。

“别走。”

“我不走,我去关门,你不能再吹风了。”

闻言,他才放心地松开了手。

再返回床前,乌喃倏然想起阿灯那天说的话,手颤着,抚过闻玉细细薄薄,隐隐青色的眼皮。

『他从玉佛寺回来,跟丢了半条命一样,脸惨白惨白的,眼睛还瞎了,问他怎么了也不说』

他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不见,却知晓是谁,温柔道:“你来了。”

“值得吗?”

这个问题,师傅问过他,他问过自己,答案相似,也很长。

可唯独她问起来,只有短短两个字的回答,确定的,毫不犹豫的,甘愿的两个字。

“值得。”

闻玉抬手,顺着声音的方向循过去,摸到少女细腻的脸颊,被成串的眼泪打湿,一滴滴往下落。

她在哭哭,哭得厉害,瘫坐在地上,颤抖着肩膀,闷着声掉眼泪。

该多难过啊。

闻玉一点一点抹去少女的眼泪,琥珀色的眸子住着温柔万千,说:“值得的。”

“你还没有长大,没有做想做的事情,没有和宋清焉在一起,没有和阿灯做一辈子的朋友……”

“你还…没有喜欢过我,我不甘。”

少年说“我不甘”的时候,却是心甘情愿地笑着,那双眼,是他心甘情愿给的。

『因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无须被拯救』

“别哭,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乌喃,别怕。”

他反过来安慰她,手指落在少女秀致的五官,一一抚过,笑起来,说:“你看,我知道你的样子,就足够了。”

“一定很害怕吧,最开始看不见的时候。”

乌喃问。

闻玉却摇头,说很开心,眉梢眼角都有了生气。

“失明那天,我摔了一跤,但是很开心。”

“因为我知道,你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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