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回忆让宋图满有点恍神,那把钥匙,到底是开什么的?

等有机会了再告诉他?是不是这个机会,也跟叶诚鹤对他做的那些事挂钩?

宋图满拧眉,怔怔地看向阳台门外的男人,对方微微低着头,侧脸在淡淡的烟雾里不算分明,夹着烟的手指修长,在朦胧的月光下,指间的那点猩红尤其醒目。

宋图满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魔怔了,这会儿竟然觉得叶诚鹤抽烟的模样还挺帅。

而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阳台的人已然察觉到了他的动静,一侧头,整张正脸便都露了出来,朝向宋图满这边。

许是高空的云恰好移开了,被挡着的银辉此刻完全倾泻了下来,让宋图满能够清楚地看见叶诚鹤此时的表情。

淡淡的,冷冷的,但这样淡漠的目光在触及到他时,那唯一的冷漠也不见了,只化作一丝惊讶,不过这丝惊讶很快便稍纵即逝,转而露出了关心的神情。

“怎么突然起来了?”他又看了一眼宋图满走的方向,眉头一挑,“渴了?”

话音刚落,不等宋图满回答,男人便将未燃尽的烟往一旁掐灭,而后推开阳台的门,带着一身的凉意从外面进来,随手把门再关上,便熟门熟路地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出来。

“去坐着喝。”叶诚鹤一手拿着水杯,一手牵着宋图满过去沙发坐下。

被带着坐下后,宋图满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地把水都喝完了。

“还要吗?”叶诚鹤问。

宋图满摇了摇头,“不用,够了。”

“好。”

“……”

一时两人之间都有点无言,宋图满看了看他,还是选了个话题率先开口,“你怎么这么晚突然过来了?”

但刚说完,他却尴尬了起来,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果然,叶诚鹤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很是直白地道:

“之前我们在家的时候都是一起睡,你今天突然要跟我分开睡,我不适应。”

宋图满莫名地有点心虚,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有错。

他已经知道了叶诚鹤对他做过的那些事,又怎么可能事事都一如既往,所以他今晚愣是跟叶诚鹤提出了“分房睡”的事情。

有一点幸运的是,叶诚鹤的房子当初就跟他说过是没有客卧的,而他自己的房子也是一居室,所以这分房睡,也就是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只是没想到,叶诚鹤会拿着他给的家门钥匙开门进来,而且也不吵醒他,就那么地站在他家阳台外面吹着冷风抽烟。

宋图满想到这儿,眉头一皱,“你怎么突然抽烟了?”

叶诚鹤顿了顿,“我……很少抽,只是偶尔特殊情况……的时候,才会抽一根。”

芥蒂

偶尔特殊情况,是指今天分房睡这件事吗?

可宋图满觉得,又好像不止如此,尤其是之前叶诚鹤已经戒烟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又突然抽上了烟。

难道……

宋图满皱着眉头,把那个想法打消了下去,叶诚鹤应该还不知道才是。

叶诚鹤那边见他不说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一会儿后,诚恳道:“抱歉,以后不抽了。”

宋图满回过神,眨眨眼,“抽烟确实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将水杯放下,“你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来上班。”

这话说的,颇有种要赶人走的架势。

叶诚鹤陡然沉默,撩着眼皮看人,宋图满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别过脸去。

半晌,青年才听到男人说了声“好。”

“咔嗒。”

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叶诚鹤被他“赶走”了。

然而宋图满并没有马上起身回房间,而是一个人坐在客厅,垂着头,仿佛在静静思考着什么。

良久,他才起身回房。

……

“叩叩。”

“满满?”

明媚的早晨,叶诚鹤站在宋图满的房子门前敲门,他自己已经收拾好了,过来是要接宋图满去上班。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是听不到房子里有人的动静,更别说有人来开门。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青年不仅跟他分开住,甚至上下班的时间,也是早出晚归,执意跟他错开,不愿让他接送。

叶诚鹤对此像是有点习惯了,只是还是又敲了一次门,但里面仍无动静。

男人站在原地,微垂着眼,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

……

这边宋图满早早就从家里出来,独自搭车到了公司。

但等真的一个人到了公司后,他又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这几天出门上班的时候,他都没有告诉叶诚鹤一声。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的,他想看看,自己这么做,叶诚鹤会有什么反应。

宋图满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