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寒士敢坑我钱,却不敢承认?!”

是的,这位声称被寒士坑钱的人,便是为寒士的事业贡献2000万的大怨种吴胜。

而在他喊出吴子珺的那一瞬间,作为姜亦泽巧立收费名目同党的张崇远拨通了姜亦泽的电话。

红柳一听,估摸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姜又坑人钱了。

等等,为什么说是又呢?

小姜一直都是有的放矢,根本不会乱来,一定是对方做了错事。

想到这儿,红柳顿时觉得心安理得:

“你们要不先内部确定下他到底做了什么?寒士从不坑蒙拐骗。”

远处,听到红柳掷地有声发言的平民们声援着他:

“说得对,我们寒士从不坑人钱财!

一定是你个人妖搞错了!”

吴胜脸色一黑,身后有三根狐狸尾巴迎风摇摆。

“大胆,尔等贱民竟敢妄议!”

天空渐冷,无数的黑色冰块咻咻咻地射向远处的人群。

红柳脸色一变,这黑色冰块已经在无差别攻击了。

就在他准备出手救援之时,一股狂风猛然出现。

黑色的冰块瞬间在风中消融,就连融化的水,都被蒸发的干干净净。

而空中,传来了一个让吴胜咬牙切齿的声音:

“呦,又来了?还记得寒士的规矩吗?

在江北新区随便使用异能、乱扔垃圾、蓄意伤害平民,数罪并罚,收你两千万吧。

你是刷卡,还是转账?”

吴广看着在空中戴着梅花面具缓步走来的男人,隐约间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为此,他不得不正视寒士的实力:

“我乃吴家家主吴广,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胞弟的钱财,二来,还是为了自家小辈的姻缘。

还请行个方便。”

吴广说完话,有些惊讶地发现,面前面具下的男人竟然有些兴奋:

“你是吴广?”

吴广点头:

“正是在下。”

而梅花面具下男人说的下一句话,让他浑身冰凉:

“你吴广在这,那陈胜呢?!”

大楚兴,陈胜亡

暴雨如注,吴广跌坐在泥泞之中,昨夜宿醉的酒醒了大半。

坏了,出大事了。

面前的深坑里,一辆辆车箱上写着秦的巨大货车坠落谷底。

车上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呼救,便被山洪吞没。

吴广浑身颤抖着,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

才从吴家出来讨生活没多久,就让他碰到了这种事情。

他干呕了一阵,抬起头。

不远处的山石上站着一个眉毛如削、身形笔挺的男人。

陈胜。

陈胜,是这趟大秦快驴的总负责人。

陈胜不苟言笑,但他的事迹在整个大秦快驴都很出名。

他就像是一颗天煞孤星,出生克母,五岁克父。

觉醒异能的当天,家族却突然经历了兽潮。

唯有他活了下来。

他说在兽潮中看到了人,但是没有人信。

陈胜性格孤僻,但执行起任务来跟不要命似的。

有人说,他没有痛觉。

也有人说,他的命太苦,这点小伤小痛就感觉不到疼了。

吴广跌跌撞撞地靠近,陈胜淋着雨,嘴里念叨着什么:

“贼老天,你是要亡我!”

吴广颤颤巍巍道:

“陈哥,该怎么办?”

陈胜有些不喜,但看着明显处于崩溃边缘的吴广。

他也没办法苛责对方。

昨天晚上,其他人一起喝的酒,他也没拦着。

本来路途通顺,今天就能顺利抵达。

可谁想到,半路上下起了雨,山洪暴发,大半只车队都没了。

那些死的人,因为酒醉而交代了。

而他们没办法向赢家交代。

作为总负责人,陈胜知道这批货,价值连城。

可现在,车子都已经这样了,货物怎么还可能完好。

按照协议,如果他们没办法正常交货。

他们哪怕是死,都无法赎罪。

陈胜苦笑了一声。

幸亏自己还没来得及结婚。

陈胜仰天长啸:

“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完这句话,陈胜一改往日的沉默,招呼上剩余的手下:

“现在,回长安是死,不回长安也是死。

横竖都是死,那就疯狂一点吧!”

说完这话,他一个人走到了最后一辆尚还保存完好的货车。

打开货车的货仓,他走进去,一个手提箱被拿了出来。

里面,是几管变异兽精血。

里面有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