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知道好歹,没让咱难做啊!”

“其实四爷心性是好的,也是孝顺的,就是这些年被人挑唆”

“不用帮他说好话,咱自己的种儿自己知道,他以前就是不知足。”老爷子躺着,开口道,“还是那话,寻常人家分家产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何况那把椅子呢?他大哥要是活着,他再不知足也得忍着,可他大哥不在了,他也是咱的儿子啊”

朴不成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张毯子,给老爷子盖上。

“枕头底下那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吧,咱改改!”老爷子低声道。

“是!”

朴不成进寝宫,不多时出来手中多了一个精巧的黑色小木匣。

“打开!”老爷子道。

匣子的顶盖被抽出来,露出里面一张略显陈旧的文书,像是奏章一般。

“最后那页!”老爷子依旧闭着眼。

刷,朴不成撕了下来。

“烧了!”老爷子又道。

朴不成凑到刚才给老爷子烤膏药的火烛前,手中的信纸瞬间燃烧。

火光在阳光下细不可见,却迅速变成了灰烬。

这时,老爷子才睁开眼,笑道,“给他个机会吧!毕竟咱是当爹的!”

“那其他的?”朴不成试探着问道。

“咱死那天,交给皇帝。告诉他,他若想用就用,不想用就留着当念想!”说着,老爷子再次闭上眼睛,口中喃喃道,“老朴啊,咱记性不好了,你得帮咱记着日子。”

“花园子里的土翻完了,啥时候播种,啥时候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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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刚出大明门,就见到自己的俩傻儿子,一胖一瘦,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辆马车前等着他。

“爹!”朱高炽和朱高燧同时上前行礼,“知道您来了,儿子就一直在这等着!”

许久不曾见自己的儿子,朱棣的目光舍不得在他们脸上挪开。

老大又稳重了许多,就是嘴唇上的胡子显得有些薄,不好看。

老三还是那鸟样子,就知道躲在他大哥身板后装熊,眼珠子乱转。

“我”一时间朱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哪开口。

“知道您一路跋涉累坏了!”朱高炽开口道,“儿子已把家里准备好了,您回去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那个,是儿子给您准备的被褥!”朱高燧在后面小心的说道,“儿子还让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白肉锅子”

“好!”朱棣微微一笑,“回家去,你俩给爹搓搓背!”

说着,一手拉起一个,没有骑马上了马车。

朱棣的亲兵们,无声跟随。

马车前行的刹那,车厢里传来朱高燧的嘟囔,“老大你往那边点,我腿都伸不开了!哎呀,你屁股压着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