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向太后说了一些当年在靖国公府伺候的事,他是庆阳大长公主安排给静安郡主的陪房,证明是庆阳长公主信任的人,知道一些主子的事,说起来头头是道,也证明是他的身份。

太后已经相信他的身份,因为老吴说了一件当年她送给庆阳大长公主的礼物,老吴的老子娘在庆阳大长公主身边伺候,倒是见过,无意中说给儿l子听,让他记住这件礼物。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记得的也只有狄嬷嬷。

老吴的身份确凿,他的话自然也是有力的证据之一。

其实到这里,已经不需要靖国公等人狡辩什么,他们的罪证确凿,端看圣人怎么处置。

元康帝一脸失望地看着靖国公,“国公,你糊涂啊!”

靖国公伏跪在地,磕了几个头,沉声道:“陛下,当年之事,臣其实也是事后方才知晓,只是臣已经没了一个女儿l,不能看着第二个女儿l……所以臣当时只能保持沉默。”

靖国公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但听这话,好像又给自己辩解了。

好一个身不由己的父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选择不知情,放任另一个女儿l取代嫡女的身份,成为长平侯夫人。

这话听着就觉得是狡辩,也让人恶心坏了。

在场的人忍不住看他,没想到靖国公居然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亲生女儿l,这看着好像不怎么爱这外室女啊。

孟芙身子一颤,伏跪在那里,仍是选择不语。

只有长平侯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靖国公,说道:“岳父,你说什么啊?你当年不是一直都说,你愧对阿、阿芙,明明阿芙是你在老家所娶的妻子所生,却要委屈阿芙当外室女,所以你对她多有补偿,甚至想让臣舍弃映玉,以免她活下来会威胁到阿芙,要不是我母亲当初极力反对,许是映玉就死了。”

靖国公眼里掠过几许阴霾之色,嘴里却道:“伯亭,你记错了,当年我没说过这种话。映玉是我的外孙女,是阿蓉留下的女儿l,我再狠心,也不至于如此对自己的外孙女。”

长平侯再蠢也知道靖国公这是推御责任,想将罪名都推给他们夫妻俩。

更准确地说,他是在保全靖国公府。

长久以来被岳家压制的窝囊气一下子爆发出来,长平侯终于忍不住,气得叫道:“岳父,您怎能如此?明明当年主张要除去映玉的就是你,要不是我和母亲拦着,映玉就死了。”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褚映玉,焦急地解释:“映玉,爹一直都不想这么对你的,也不想伤你的母亲,你母亲是难产而亡,爹当时真的不知道孟芙会借着岳母之死,趁机混进府里去见你母亲,害得她难产而亡……”

他不愿意担上杀害静安郡主的罪名,就算他有错,也只是帮孟芙隐瞒身份,没有犯下杀人大罪。

褚映玉没作声,她的脸色白得透明,用帕子捂着嘴。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嘴脸,再一次面对时,仍是让她恶心得想吐。

胃里翻江倒海,若不是在御前,怕御前失仪,褚映玉真的要吐出来。

长平侯为了脱罪,继续说:“还有,这事我母亲也知道的!她为了保住映玉,以此威胁岳父,在她死前,让岳父为映玉和瑜哥儿l定下婚事,其实也是为了让映玉将来有个保证!”

孟芙肯定不喜欢孟蓉留下来的孩子,说不定哪天就趁机弄死她,没有谁能发现。

为了保住这孙女的命,长平侯老夫人只能尽量给她安排。

靖国公仍是一派平静地说:“伯亭,你何至如此?我当年之所以答应长平侯老夫人给映玉和瑜哥儿l定下婚约,也是因为映玉是我的外孙女,我也是心疼她的。”

“你心疼她?你心疼她到想让映玉进府里给瑜哥儿l作小吗?”长平侯冷笑,不客气地揭穿他的意图,“其实你是想让她嫁进孟家,将来好让她悄无声息地在后宅病逝罢?如此她就不再是威胁,不用担心将来会暴露。”

这一刻,这对相得多年的翁婿俩终于撕破了脸面,揭穿残酷的真相。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越发的觉得褚映玉可怜。

陆玄愔心里涌起一股戾气,双目阴沉地盯着靖国公。

“够了!”元康帝开口喝道,满脸不悦之色。

长平侯和靖国公一惊,再次沉默下来。

元康帝冷冷地看着靖国公,没想到以为忠心的臣子,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之辈,任他再多狡辩,真相摆在面前,众人都不是蠢笨的,哪里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老吴鼓起勇气说:“皇上,奴才当年被人追杀,就是靖国公府派去的,奴才有证据。”

说着,他看向苏媃。

苏媃躬身道:“陛下,老吴那里还留有靖国公府标志的箭矢。”

靖国公镇定地反驳道:“老吴以前是靖国公府的下人,有府里标志的箭矢是正常的。”

苏媃道:“国公爷只怕不知,当年您派出去追杀老吴的侍卫,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您让人暗地里杀了他们,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