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一连几日,除了拍戏,空档时为打算开拍的贺岁片烦心外。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像之前和巴姐的争执都只是一场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怪梦。心里也暗自思量,却仍然一点口风都没有漏,就连古天勒都不知她因为续约的问题和巴姐有过争执。

突然接到方义华的邀请时,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受重视。居然一个小小艺员的去留都惊动了老板娘。

虽然现在方义华和六叔还未正式注册结婚,但谁都心知肚明,她其实也不过只是差一个名分而已。多少年来,虽然六叔身边一直都没有缺过女人,却从没一个有华姐这样的地位与身份。

虽然没有正式执掌公司,可大半事情在没有送到六叔桌面上时已经由她先行处理妥当。“我也不过是帮着六叔处理一些小事情,那些大事,我怎么可以做得了主呢!”虽然时常这些谦让,可谁都知道那些她不好做主的大事,发生的机率太少。

很好奇华姐是怎样看这件事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可在夜色里驶入方义华独住的寓所时,却仍一派从容。

“我今天带来的红酒不错,先用冰块镇上啊!一会才好饮”随手把带来的红酒递给四姐,安宁又笑着把另一只蛋糕盒放在她手上。“上次你不是说我带来的芝士蛋糕很好吃吗?这次特意买来送你。连华姐都没份的”

“真的只送我啊!”四姐惊喜地笑着。倒先不着急处理那瓶酒。反倒打开蛋糕盒,捏了一点送到口中,半眯起眼,作出陶醉的表情。笑着道了谢,又冲着安宁眨眨眼,悄声道:“小姐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了。”

“是吗?那正好啊,不会浪费那瓶好酒了。”笑着应了声,却没有说一个谢字。好似四姐也只是在平常闲聊,而不是在向她透风似的。而她却是这样若无其事,四姐却反倒越觉得安心。

方义华又很多方面,思想很传统的。比如说就算现在香港菲佣再多,价格再便宜,素质再怎么提高。她都是决计不会用菲佣那种女主人。而在她家里帮佣的四姐更是跟了她二十几年。这么多年,同一个屋檐下。两人名为宾主,其实有时候却比朋友更为交心。

不过有一点,华姐是最不喜欢别人身边人向外面乱说话的。哪怕只是无心中传一句闲话,都让她觉得很是生气。

如果不是安宁每次来拜访方义华也会顺便送些小礼物给四姐。人又像四姐说的是说有客人中最肯和她说话的,恐怕四姐也不肯冒这个险借机提点她一二了。

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悠扬的音乐。婉转轻扬,大气中带着一丝缠绵。正是之前淘来送给方义华的那张绝版唱片。虽然又是在听着自己的歌声回忆着过去美好的时光。

也不开口,安宁默默凝视着站在窗前抱肩而立,身体随着音乐微微摆动的方义华。直到她许久之后回过头来才笑着唤了一声“华姐。”

笑笑,方义华只淡淡道:“我看到你是看车进来的啊!不错,总算是没有撞到我的大门。”

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意容一僵。安宁的眼角抽搐了下,到底还是只能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车技不佳这档事,是注定要被人说一辈子了。不过也好,最起码她知道自己的技术不行,就绝不会开飞车或是超速闯红灯之类的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是小心开得百年车了

“华姐,我带了一瓶好酒来了。左右晚上也没什么事,多喝两杯啊!”抬眼看她,方义华笑问:“你觉得我来是因为没什么事,让你过来吃饭喝酒的吗?”

“吃饭是未必,不过我想是华姐闷了叫我来陪你说说话嘛!”只是微笑,仿佛没听懂方义华的话里有话。

“你啊!碰到不想谈的事总是有办法岔过去了。我也听阿明说过不知几次了。”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她又道:“过来坐了”

安宁点头笑笑,坐过去。笑着和送茶过来的四姐道谢,转头看到方义华审视的目光,也只是微笑。

“你和四姐倒是处得不错,也难怪平时我一说闷,她就要我找你过来聊天呢!不过,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忙。不知要拍戏,还要做生意”淡淡笑着,方义华忽然笑道:“阿宁,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在公司里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而会议的内容就是关于你的!?”

“开会?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不过是个小艺员而已啊!”笑着,安宁小心掩饰心底那一份别扭。

“小艺员?是啊,职员而已,可是公司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职员的努力才会有今天的辉煌。我和六叔都一向认为人才就是财富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重视你们了。”

瞬了下眼,安宁只能微笑。觉得这时候不太好插嘴。

所幸方义华也没进行长篇演讲,淡淡说了两句场面话后便道:“其实听到阿明说你不肯再同公司续约,我一点都不惊讶。从一次见面,我就已经看出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女生了。”

转目瞥了一眼安宁,她又笑道:“别以为我实在挖苦你。或许有很多人说别人有野心是在嘲讽。可是对于我来说,我倒觉得说一个人有野心,就是最大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