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姓少年的声音并不大,可此时广场上安静异常,只有一些人粗重的呼吸声传來。

左风此时差点绷不住大笑出声,不过表面上还是挂着一丝恬淡的微笑,冲着那段姓少年点头示意。

可是那段姓少年却真的是一副天真模样,竟然沒有理会左风的问候,有些焦急的说道:“姐,我说的对吧,这家伙对于药材的了解非常透彻吧。你是我们这一代中对药材最为了解的,你倒是快说一句公道话嘛。”

那段姓女子并非是不愿回答他弟弟的问话,而是她自己本人已经陷入了呆滞之中。弟弟焦急的大声催促传入耳中,她这才如梦方醒般回过神來。

可是这段姓女子却沒有急着表态,而是目露奇光的盯着上下打量左风,从她那复杂的神色上根本看不出她此时心中所想。

那些围观的人群还一直保持着安静,这些人中不乏有眼光高明之辈,已经看出了刚才左风回答的是否正确。可是他们大多数都是这秃山镇的人,镇长等人沒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过多言语。

此时的左风在那段姓女子眼中显得那么神秘,上身穿着灰蓝色的粗布短衫,裤管高高挽起到膝盖位置,双脚之上只穿了一双草鞋。怎么看着少年都像是在江上讨生活的小渔夫,这样的山里少年如何能跟炼药扯上关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那白衣持扇青年脸上的神情沒有比三位老者好上多少,这段师妹此时的表情,让他感到极为的不妥。

不过这青年也是不简单,发现了不妥之后双目虚眯的思考了一会儿,又斜眼看了看高台下方三名面色阴沉的老者。

接着就缓步來到旁边的石桌边,看样子想要和那段姓女子说些什么。可是那段姓女子发觉他走过來,却是举起手來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

略一犹豫,这才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对于药材的掌握算是我在同辈之中绝无仅见,拥有这种见识的人,我对你倒是感到十分好奇,不知道小兄弟有何身份背景。”

听到这段姓女子开口询问,那三名老者都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偏偏他们三人在此时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静的观察着事态的变化。

那持扇青年见此情况,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师妹,你千万别忘记了我们这次前來,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千万不要节外生枝。这少年人來历不详,咱们还是不要与其有太多的接触为好,不如让二位镇长和城主师侄來定夺吧。”

白衣女子有些不悦的斜瞥了一眼持扇男子,其中的不满情绪尽显无疑。对于这所谓的师兄,根本就不像一般师妹与师兄的关系,看起來这女子反而像是辈分更高的师姐一般。

段姓女子秀美微蹙,有些不满的说道:“师门交代的事情我自然清楚,我想这些也不需要师兄多费心。而且这少年究竟有么有其他居心,难道我不能够判断么。怎么,你现在要代我师父來管教我不成,”

持扇青年听完之后面色大变,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这才说道:“怎么会,师妹的事情自然由师妹自己做主,我岂敢僭越。”

说道最后之时,持扇青年转头向着左风望來,那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好像是在说。

小子你给我放聪明一点,若是你敢有任何非分只想,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左风好像沒有看到那青年的表情一样,反而是转身冲着那段姓女子抱拳说道:“在下沈风,只是甘圩郡的沒落的小村庄中的幸存者罢了。來到这临山郡也是机缘巧合,因为不知道今次的赛选提前,所以才在这小镇子报名参加的赛选。”

左风故意说出甘圩郡,因为左风对于玄武帝国算得上有些了解的就只有新郡城,所以他只能选择说自己是來自甘圩郡。

另外左风也考虑到甘圩郡恐怕是现在玄武帝国最为混乱的地方,就算自己胡诌出來一个身份,应该也不会有人去考证。

可就在左风刚刚说完之后,那名持扇青年却是眉毛一挑,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数眼,才开口阴阳怪气的问道:“你时來自甘圩郡的,什么城,什么镇,什么村,”

这一连串的问題丢出來,左风立刻就感到不妥。因为这里距离甘圩郡中间还有两郡,所以左风并不会认为在这里与遇到甘圩郡之人,就算遇到了也沒有道理非要为难自己。

直到那持扇子的青年开口询问,左风才清楚到自己漏掉了一处细节。左风记不清之前是那段姓女子,还是她的弟弟唤过那青年“成师兄”。

也是直到此刻左风才联想起,甘圩郡那么有名的成家,而且自己现在也算是与这成家有了不大不小的嫌隙。可天下之间不要说同姓之人,就是同名者也都比比皆是,谁有能够想到着小子竟然也是甘圩郡的。

左风虽然心中有些打鼓,可是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变化,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

等了一会儿,青年见左风还沒有回答,他便急不可耐的打算再次追问。

可是这青年还沒有來得及开口,那段姓女子就已经开口说道:“小兄弟看你对炼药的了解绝对不俗,想來你炼药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