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凯元手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一看萤幕,显示是致棋打来的。

她立刻接起,完全不管旁边的男人。

「组长?」

听到她喊「组长」,徐琛家立刻猜出电话那一头的人是谁。

她那一声组长,有着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一根浮木的感激与庆幸,让他不由得眉头紧蹙,心口泛起不悦。

「呃……我是想问问妳今天上班情况怎样?」

说话通常一向冷然没甚么情绪的致棋难得带着些窘迫。

不过凯元一向不是心思敏感之人,故没察觉出来。

「很好,」她欣悦的回,「同事对我很好,小老闆人也很……」

她手上的手机突然被抢,她恼怒回身,才要发难,小脸突然就被压上胸口,别说开口抗议了,连呼吸都不顺。

她挣扎,后脑杓的大掌越是压得死紧,另一手狠狠箝製她的身子。

徐琛家把手机夹在头跟肩膀之间,以不悦的语气问对方:

「找我女朋友干嘛?」

手机对面的致棋一愣,随即明白这突然换了的人是谁。

总裁。

他没怀疑过凯元说的话,也知道徐琛家对凯元纠缠不休——毕竟他亲眼见过。

而凯元就是为了躲避徐琛家的纠缠,才会毅然辞职,是想与他断个干净。

但致棋也不是不知道女人容易心软,男人哄个几句,就有可能回头。

压抑不知从何而来的些许不快,他淡声回道:

「这是我跟凯元的事,请把手机还给她。」

这话充满挑衅,让徐琛家的两道浓眉愤怒的锁在一块。

衝动地把通话擅自断了,把人拖进屋里,隔一会又响起的手机被他扔到沙发的一角。

「妳跟致棋搞上了?」徐琛家质问。

「你怎么可以随便抢我的手机?」

凯元握紧粉拳大声斥责,想过去拿手机,却被徐琛家拉回来,压製在墙上。

「妳跟致棋搞上了?」

他愤怒的再问第二次。

「你无权过问!」

「妳是我的女人,我当然有权过问。」

「我不是!」凯元回嘴,「你想要的女人是我小表姊,我不是小表姊,我之前无知跟你上了床,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关係!」

「没有关係?」致棋冷笑,「前几天不知谁在电梯里被我的手指搞到高潮。」

凯元又羞又恼的额角抽搐,回不了嘴。

「别再烦我了好不好?」她咬着牙,眼眶满是愤恨的泪,「你爱的不是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我不想。」徐琛家决绝的道。

「为什么?」

她不懂他这份偏执从何而来。

看着那张胀红的秀美脸蛋,徐琛家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了甚么。

就是一种莫名的占有慾让他不想放手。

她越是激烈反抗,他手握得更紧。

或许是因为多年前,他被迫鬆开了手,现在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放。

她的心若可能转移到别人身上,那么他宁愿摧毁。

他不会再让他想要的人投到别人的怀抱。

「我之前对妳不好吗?」徐琛家微微抬高下颔,看着她的目光居高临下。「我宠妳、疼妳,妳能否认?」

是啊,就是因为他宠他疼,要不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沦陷,整个身子都埋了进去,让自己一点退开的余地都没有,才会在知道自己原来是替身时痛彻心扉,直到现在仍走不出去。

凯元心痛地想着。

「要是妳不能否认,为什么老爱纠结在那种无聊小事?」

她才想问,为什么每次从他口中听到的,都是她的错?

「因为我隻想独占你。」凯元咬牙道,「我的爱情容不了一粒沙,更无法容忍我的男人心里想的是别的女人。我有感情上的洁癖,当你想着小表姊却抱着我时,隻让我觉得脏!」

听了这话,徐琛家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笑。

这笑让她头皮发麻。

「因为妳离不开我,才去贴了致棋?」

没想到真心剖白被扭曲至此,凯元气衝斗牛。

「你在胡说甚么……」

徐琛家突然强硬的吻了她。

「不……唔!」

她挣扎、抗拒,甚至企图咬他,却被他强製扣在下颚关节的手指而动弹不得。

他吻得深,深到夺了她的呼吸,让她几乎要窒息,脑子一片昏麻,推在胸口上的小拳头失了力道。

离开时,彼此口唇间尚有银丝牵繫,她嘘嘘喘着气,有些回不了神。

「我给妳一个机会,」唇角笑容扩大,「只要妳能不高潮,我就放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