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其实是想问些问题——在下对於两位方才说的妖怪有些好奇,不知道能否详细说说?」

那二人顿时面面相觑,场面沉寂了半晌,最终看上去较为沈稳的青年回应道:「不好意思,对於这件事儿我实在不敢多说,您也晓得今晚就是丰收祭,大夥儿对这类话题都尽可能闭口不谈,就怕触了霉头,来年天公不作美,作物出了差池,希望您t谅t谅。」

不说难道事情就能当作不存在吗?

莅晨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本来还想要多劝几句,但转个念一想,这失了儿子的事主刚刚就在旁边,为何还要舍近求远?

心里这麽想後,莅晨也不再纠结於和眼前两人套取关於妖怪的情报,一转念,想起了方才话中还有个令他在意的词:「既然这样,妖怪一事在下就不再提了,不知方才所说的公子是???」

一提及这话题,最先开口抱怨的那一位青年眼睛顿时一亮,笑道:「说起公子,这可真是咱们琉璃村的村民的福气啊,公子他——」

「喂喂、快些住嘴!」

说没几句嘴就给人捂住,沈稳青年看上去有些慌张,确认对面的人嘴已经捂实後回头对着莅晨陪笑道:「抱歉啊这位道长,我这朋友脑子不太清楚,大概是给太yan晒迷糊了,应是方才周围吵嚷道长听错了,咱们并没有提及这人。」

面上的笑容这会儿是真的完全僵住,怕是马上就要挂不住了,心头发闷地道过谢後,莅晨一边叹气一边打算从客栈离开,将走之时,却见那头金毛小狐狸还在木桌上待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妇人离去的方向,虽说形容一头狐狸若有所思有点儿奇怪,但莅晨真的有种这狐狸脑袋装满千头万绪的感觉。

应是觉察到他转过身的动作,小狐狸摆了下尾巴转头望向他,跳下木桌往妇人离去的方位走几步,随後往那处略仰起头,感觉像是叫他往那边去一样。

都已经这样了,再察觉不到这狐狸有问题莅晨怕是脑子真有问题,莅晨往前走两步想仔细看看这举止怪异的狐狸,不料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小狐狸便立即起身往前跑,奔跑之余还不忘频频回头看後头的人还在不在,见莅晨跟得游刃有余的模样,这才毫无顾忌地全心全意往前奔跑。

琉璃村本就不大,这麽跑上一阵子後一人一狐逐渐远离村落中心,两侧房屋越来越破旧,眼看再几步路便要往深山老林靠齐,走上山去了。

「小狐狸,你这是想把我带去哪啊?」见周围也没了其他人,不怕被当作和动物自言自语的疯子,莅晨便开始和狐狸说起话来:「再跑下去就要直接上山了,总不会是小狐狸要请我去你家做客吧?」

听闻这话,小狐狸放慢步伐,尾巴大幅度地甩了甩,小脑袋迅速往右一撇,哪怕是对动物语言一窍不通的莅晨,也能从这肢t语言理解到一个讯息——谁要请你来作客了,不要脸!

似乎被狐狸嫌弃的莅晨很是哀怨。

自怨自艾之时,金狐狸也停下了脚步,往周围看了下後,莅晨才发现这看似荒郊野领的地方附近有座围着简陋藩篱的木屋,只是因为周围林木众多,从被开辟的道路上看恰巧位於视野si角,这才不容易被发现。

小狐狸於原处站定一会儿才钻了篱笆一处损毁的小洞进入,在内院坐定和莅晨遥遥相望。

在心头按道声罪过,莅晨足下一点轻巧地翻进院子内,待他走到小狐狸身边时屋内也传来些许动静。

习武之人向来五感较常人敏锐,自屋内传来那盈满悲痛的啜泣声全数进了他耳畔,还在想着自己是否该不请自来地推门而入,原先坐在脚边的狐狸已经走过去替他将门推开,看看他再看看门内,彷佛在催他快些进屋。

「你呢?不进屋吗?」

小狐狸摇摇头,伸出短小的右前肢往他脚跟推了推,末了又张开小嘴作势往他的脚踝咬,大有你再不进去我就咬你了的气势在。

见到狐狸这般动作,莅晨耸了耸肩,没打算和狐狸一般见识地00鼻子推开门进入屋内。

现今已是傍晚时分,cha在领口的花怕是再过一阵子便会成了深红se,可灰暗的屋内却没有点上任何灯火,一片漆黑之中,某一小角落传来的哭泣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往前走两步打算往声音的来源走去,前脚抬起还没来得及落下,警告的喊声便随之响起:

「谁!」

啜泣声煞然而止,还带些许哽咽的嗓音自屋内传出,语气止不住地颤抖着:「这屋内什麽值钱的都没有,就妾身这贱命一条,你--」

「冤枉、冤枉,这位夫人,在下并不是过来抢劫的!」

连忙将自己的双手高高举起,莅晨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道:「在下呃??是个偶然路过此处的云游道人,听闻到屋内有啜泣声,想来也许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就擅自进门了,希望夫人不要见怪。」

对面的nv子似乎怔了怔,满屋静寂持续了好一会儿,顷刻伴随刷地响声,放置在木桌的蜡烛被点了起来。

晃动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