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走在雨里,闻言扬起眉毛反驳道:“喂,人家再瞧不起人,也替我们挡了酒瓶还流了那么多血,不应该说谢谢吗?”

“他才不是替我挡的。”

林业低头,下巴收在衣领里,低声说了句。

夏棠没听清,就听见他把矛头对准砸人的那个,继续说:

“我听说,那个赵公子家里公司全要仰仗人家的订单,难怪和佣人一样卑躬屈膝,其实还不如宠物狗有尊严。”

夏棠站定住脚步。

她压眉看着前面人问:“你说,他像佣人,又怎么了?”

林业也停下脚步,回头对上她带着愠色的视线。

“我又没有说错。”林业说。

声音低了几分,蹙着眉,知道说的有些过分,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没自尊地给别人当跟班,不就和仆人一样,本来就是自甘堕落。”

正中雷区。

夏棠抿紧了嘴唇。

瞪着对面,像被激怒的澳洲野兔,毛都炸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给对面一脚飞踢。

“真不好意思,我父母就在他们家当佣人。”她说,“我们全家都是这样没自尊又自甘堕落的跟班,你这么讨厌,就带着你的自尊,和别人交往去吧!”

自己背着书包,怒气冲冲走向反方向。

“喂!”林业在身后叫她。

却接连有数辆车停在路中间,一群有说有笑的男女从车里鱼贯而出,把他和女孩的背影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