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定,没有继续待在高台上,纵身落在地上,朝宿屋入口处掠去。

那里更靠近外面的地底空洞,发生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前方,却是冯陵。

“我刚刚的话你没听到吗?滚回自己的屋子待着,今日你出战不利之事,晚些再和你算账!”陈尚先是一怔,随即冷喝出声,没有停留的继续向前掠去。

冯陵突然抬手点出,一股强大法力波动从其身上爆发开来,赫然达到了筑基中期。

地面黄芒闪过,七八根粗大锋利的岩刺轰隆一声破土而出,刺向陈尚的双腿,速度又快又急。

陈尚心中猛地一惊,但其身为归元宗内门弟子,修为反应也是不俗,双腿泛起青色光芒,身形朝旁边纵跃而去,勉强躲过了几根岩刺的袭击。

“你恢复了法力?怎么可能!谁给你打开的颈环?”陈尚落地后立刻望向冯陵,看到其空空如也的脖颈,面色异常难看。

冯陵没有和陈尚解释的意思,再度掐诀点出,一片尖锐岩刺再次从陈尚周围地面冒出,刺向陈尚下盘。

同时,他整个人也扑杀过来,指尖蓝光闪过,凭空多出一柄蓝色长刀法器,斩向陈尚的脑袋。

陈尚看到冯陵这般以命相搏的模样,身体一个哆嗦,手急忙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拍。

一口银钟法器凭空出现在他头顶,万道银光垂落下来,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钟型护罩,将他的身体笼罩其中。

岩刺术和蓝色长刀法器尽数打在银钟护罩上,只发出“铛”“铛”两声巨响,被震碎震飞,而银钟护罩安然无恙。

陈尚看到此幕,这才松了口气。

“冯陵,你竟敢勾结外人破坏防护大阵,图谋叛逃,等着接受我归元宗的缉拿吧!”他对冯陵大喝一声,转身朝宿屋外掠去。

陈尚虽然不知道冯陵怎么恢复的法力,还突然找他拼命,但他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矿洞的安危,他并不怎么关心。

“你今天哪也别想走!”冯陵大喝一声,立刻紧追过去,蓝色长刀对银色护罩疯狂劈斩。

陈尚面上掠过一丝嘲讽,继续先前飞掠。

就在此刻,他脚下地面突然裂开,数道粗大紫黑蔓藤从中射出,迅疾异常的卷住陈尚的双腿。

陈尚用了类似风捷术的法术加持,如今双腿被缠住,顿时摔倒在地。

他面色一惊,手伸向储物袋。

缠在他腿上的一根紫黑蔓藤如同箭一般射出,“噗”的一声刺穿他的右掌,将其钉在地上。

“啊……”

陈尚出身不凡,为人却胆小谨慎,从小到大和人斗法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何曾受到过这种伤,痛的几乎流泪。

一股阴寒之力侵入他的身体,令他瞬间连半条胳膊都动弹不得,法力运转也出现紊乱之状。

银色护罩颤抖不已,迅速稀薄了大半。

陈尚知道此刻到了生死关头,顾不上掌心痛楚,左手伸向储物袋。

一股幽香传来,缠住他双腿的蔓藤上不知何时盛开了大片紫色灵花,散发出阵阵花香。

陈尚急忙闭住呼吸,但身体已经变得疲软,左手也垂落下来。

他的法力运转被彻底扰乱,银钟护罩迅速稀薄,几个呼吸后彻底溃散消失。

一道蓝影闪过,却是那柄蓝色长刀飞射而至,“噗嗤”一下贯穿陈尚的小腹丹田。

陈尚的法力尽数散去,嘴里也涌出大股鲜血。

他死死盯住缓步走来的冯陵,眼神中透出绝望,不甘和困惑。

“想知道我为何要杀你?还记得八年前,你在无垢城杀掉的一名白衣少女吗?”冯陵一步一步朝陈尚走去,缓缓开口道。

修士永不为奴

八年前?无垢城?白衣少女?

陈尚脑海中闪过这三个名词,眼前隐约浮现出一个顽皮少女的面容。

他少时便好女色,曾经利用家族权势不时虏来民间凡人女子,后来凡人女子已无法满足他的胃口了,便开始将目标转向了一些无权无势的低阶散修女子。

而他也有个习惯,那便是会将被其始乱终弃的女子直接杀了,以避免后续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身穿白裙的少女不过刚刚踏入仙途,其顽皮而又清纯的气质,以及其执拗不从的脾性,给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既然被他看到了,自然不会放过。

陈尚仔细回想那少女的样貌,和眼前的冯陵有几分相似,难道二者是父女?

他一颗心沉了下去,嘴上却道:“冯道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在无垢城长大的,可二十几年前就离开了那里,加入了归元宗,这些年更是从没有回去过,您肯定是弄错了。”

“是吗,那我替你回想一下。”冯陵缓缓转动蓝色长刀,锋利的刀刃切割着陈尚的内脏。

“啊……”陈尚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下,想起来了吗?”冯陵手中长刀一顿,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