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因为我的爷爷也有这么一枚戒指,是我听父亲说过的,只是爷爷他到死也没留给我爸,估计是带入地下了。

楚雅的样子,竟然也是和我同样的惊讶,她爷爷可能也有这样一枚戒指。

汪瞎子惨然道:“忘川、楚雅,你俩应该见过这戒指吧?你们的爷爷是不是也有一模一样的?”

我和楚雅几乎异口同声说没见过,但听我俩的父亲说过,可能是我俩的爷爷死时作为陪葬品了。

汪半仙一脸惊疑:“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他们三位老人家结义时的信物,当时三位老人家发誓,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戴这戒指就是表示兄弟同心协力,下地时大家心中都有个底气。”

他把我俩说楞了,楚雅瞧着我道:“我不知道我爷爷为什么没传给我父亲,忘川,你知道原因吗?”

我想了好一会道:“是不是这样的?我爷爷死前,就不希望盗墓这活儿再由儿子继承,更不希望我接下来也这样,这才没传给我父亲。可是,楚雅,你爷爷可允许你父亲盗墓的啊,他怎么也没传给你父亲?”

汪瞎子冷笑一声道:“你俩这么一说,我这个瞎子倒是心中雪亮。”

他顿了一下又惨然道:“当初他们三兄弟约定,只要他们及后人还在道上混,这结拜的戒指就一代代传下去,也好后人们凭此相认。只是他们还约定,假如谁金盆洗手了,这戒指就再也不允许在江湖上传下去。”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可是,我忽然又想到了一点。

“汪瞎子,我爷爷是金盆洗手了,这戒指不准再传世,那可以理解。可楚雅的家族却没停止啊,那她爷爷为啥没传给她父亲?”

汪瞎子呵呵一笑道:“当年的结义三兄弟中,老大萧问天最讲信义,所以我确信他能毁了这戒指。老二楚志刚呢原本也准备宣布金盆洗手的,所以他可能已经毁了那戒指,只是后来他反悔了,不但自己盗墓,还教会了儿子也盗墓,甚至死前交待儿子让他将来的孙辈也盗墓。”

他这个说法,倒是和楚雅自己讲给我听的不谋而合。

楚雅的神情显得惊奇极了,她追问汪瞎子是怎么知道的?

汪瞎子眼一瞪:“我手上有这个戒指,是我父亲汪洋他老人家传给我的。想必你俩也知道了,我父亲当年就是搬山一派的,搬山派哪有停手的道理?所以这戒指就传给了我。”

楚雅“哦”了一声,汪瞎子叹了口气道:“楚雅,我知道你父亲反悔,还是你父亲托人告诉我的。”

楚雅越发惊奇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期望汪瞎子能告诉我更多的秘密。

汪瞎子告诉我们,他从没见过楚雅的父亲,结义三兄弟的事,还是汪洋讲给汪瞎子听的。

只是有一日,一个神秘的人忽然找到了汪瞎子,告诉了楚志刚的后人在寻找他。

那个人虽然没有戒指,却在纸上画出了戒指的模样,汪瞎子见后,对他是楚志刚的好友身份倒也深信不疑。

那人告诉汪瞎子,说是楚志刚的儿子悟出了父辈三人可能中了诅咒,他是来找汪瞎子核对的,如果证明确实是诅咒,那楚志刚的儿子或许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

苦等儿子

汪瞎子忽然又是紧紧地抓住楚雅的手,脸色狰狞地说道:“楚雅,楚志刚玩了我这么多年,你今天来到我这儿,那应该告诉我,要如何破解这诅咒。”

楚雅被他可能捏痛了手,愠怒地道:“汪瞎子,松开你的手。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中了诅咒?”

汪瞎子一呆,果然松开了手,他神色黯然地说道:“楚雅,对不住啊,刚才是我太急了。唉,你也不用瞒我,想必楚志刚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没活过六十岁吧?”

楚雅揉了揉手,反问道:“汪瞎子,这么说你也真的了解诅咒之事?”

汪瞎子“嗯”了一声道:“楚雅,我原本也是不相信的,就是你父亲托了人来问我,恰巧我父亲也是死于六十岁,这才让我相信了诅咒之事。”

他忽然一把扯开衣袖,露出了瘦骨嶙峋的上身,有些悲愤地道:“你们看,我左肩头是不是也有和你们一样的胎记?”

我和楚雅虽然没觉得意外,但亲眼瞧见汪瞎子果然有一个和我们差不多的胎记,也不觉惊讶极了。

楚雅楞了一会,狐疑地道:“汪瞎子,既然你也中了诅咒,那你也应该活不过六十岁。可是,我瞧您,怎么着也得有八十多岁了吧?”

汪瞎子惨然道:“没错,我是阴差阳错活下来的。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痛苦?肉体上的摧残,让我觉得生不如死,这瞎了眼,更是有活不下去的勇气。”

我瞧着他那悲愤的神情,显然也不像是在说谎,就开口安慰他道:“汪瞎子,好死不如赖活。我和楚雅两人的父亲可都没活过六十岁,你比他俩强多了。”

汪瞎子突然怒吼道:“你们是没体会过,怎么知道我的痛苦?要不是我想把戒指传给我儿子,让他成为搬山派的传人,又能延续我汪家的香火,我早就自寻短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