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南瞪他一眼,不说话,拿出手机,打白真真的电话。

嗡嗡嗡。

茶几上传来声音。

陆泽南立刻走过去,拿起来一看,立刻扬声喊道:“真真!真真!”

刚冲完澡的白真真,当然听见了。

她围着浴巾,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女孩裹着头发,明显刚洗过澡的样子,陆泽南愣住了,像是石化了一般。

好几秒,他才慢慢转过头,看向徐东砚:“你对她做了什么?”

徐东砚不想心虚的,陆泽南自己吃不到,就别怪吃到嘴的人啊。

但几步之外就是白真真,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们在一起了。”

话没说完,陆泽南的拳头就揍过去了:“你混蛋!”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个低沉嘶哑声音从门口传来。

刚才陆泽南进来时,门被关死。季礼上楼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随即,他一愣。

透过打架的两人,他看到站在正前方,清澈的眸光望过来的白真真。

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女孩眼圈儿立刻涌出水光,转身就跑。

“真真!”季礼立刻追。

然而她躲得很快,他才追到一半,她已经躲进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季礼差点被打架中的两人波及。

他脚步被阻,视线转向打起来的两人,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即将被喷涌的岩浆冲开。

无边怒火涌动,他双拳攥紧。

假戏真做19

“徐东砚, 你混蛋!”季礼吼了一声,加入战局。

他找了很久, 都找不到她的人,甚至打电话给陆泽南。

终于得到她的消息,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天,才一个晚上,她已经落到徐东砚的手里。

“你怎么敢!”他用力一拳打在徐东砚的脸上,恨不得打死他。

这不是趁人之危吗?想到刚才一瞥,女孩裹着浴巾,看到他后眼圈儿泛红的样子,季礼心痛如绞。

他为什么把她从陆泽南那里撬过来?因为陆泽南对她不好。

可现在,他也没保护好她,还让她被徐东砚欺负了!

“畜生!我他妈早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陆泽南比他还愤怒,揪着徐东砚的领口,目眦欲裂。

输给季礼就算了,好歹季礼手段百出,撬了那么久。可徐东砚呢?这个投机取巧的东西, 他趁人之危!

“话不能这么说!”一对二, 徐东砚根本打不过, 连哥也不叫了,“你们都不好好对她,让她跟我怎么了?”

徐东砚觉得自己没做错。

是,昨天他是有那么点不安好心, 还冲动了。但他没想不负责任!

以后他们是要好好过日子的,关这两个卢瑟什么事?

“你还敢说!”见他嘴硬, 陆泽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下手更狠。

白真真在房间里换了衣服, 把头发擦得半干,收拾妥当。

打开门走出来,就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

三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打成一团,主要是其中两个围殴另一个。

被围殴的那个,猛的一看,都认不出来!

“够了!”白真真握紧拳头,喊了一声。

她的声音让另外三人顿时停下动作,同时朝她看过来。

白真真的视线分也不分给陆泽南,对季礼同样如此。

她抿紧嘴唇,走向徐东砚,扶住他道:“你没事吧?”

徐东砚这会儿鼻青脸肿,血迹斑斑,倜傥风流的模样早不见了。

“我没事。”但他自己看不见,只觉得有点疼,努力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副同心的样子,看得陆泽南眼底刺痛。

季礼则是心中发颤,白真真刻意忽视他,他当然看得出来,哑声道:“真真,跟我回去。”

白真真不说话,把自己藏在徐东砚的后面。

徐东砚下意识挺起胸膛,看向身前道:“季哥,做人要有数——”

话没说完,陆泽南的拳头又挥过来。

他是最恨徐东砚的人,当初季礼挖墙角,这孙子就没少使坏。

现在还趁人之危,让陆泽南恨透了他!

徐东砚要挡他的拳头,就有些顾不上身后,季礼一下将人拉出来:“真真。”

“我不跟你回去!”白真真突然大叫,用力推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季礼心痛极了:“真真——”

白真真捂住耳朵,闭紧眼睛用力摇头:“放过我吧!你们放过我吧!”

陆泽南被这个声音惊到,动作一顿。

徐东砚趁机跑过来,把人抱住:“你们走不走?真真现在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能不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到这份上,兄弟是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