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新人类。你一炮下去,炸死的人里说不定有我一份。”

谷心志心都抽紧了。

“不过。”丁秋云说,“你那个提议不算太烂。”

丁秋云上辈子,除了碰上谷心志这个天坑级别的二五仔外,就亏在武器短缺、设备落后上。

池小池太知道他心里的缺憾,所以一直有心替他弥补。

池小池最初抢了军·火库,在后来又陆陆续续进入不少军事驻地,拿走了许多武器,为他的镇打下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火力环线。

但他并未满足。

不管是丁秋云和池小池,都太知道想要在末世生存,以消耗品换来的短暂安宁,绝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安宁。

因此,池小池从很早以前就盯上了国家级别的武器库。

灾变发生时,在有关部门工作的人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不约而同地从物理层面上摧毁了所有武器与网络的连接,包括内部军网。

这不得不说是明智之举。一毁之下,所有高精尖的武器都变成了停放库中静待锈蚀的铁疙瘩。

但它们毕竟是极其重要且珍贵的武器,是必须争取的。

大多数旧人类只顾着逃命与寻找维生的食水,还要提防进化后的动植物袭击,活下来已是勉强。新人类大多也有自己的家庭,一部分不愿再信任ai,选择出逃;另一部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选择为ai效力。

ai自然是想要抢夺这些武器,真正扼住人类命运的后颈皮的,却每每都被负责镇守武器库的人设法打退。

这些士兵一方面有责任在身,一方面又想守在武器旁边,也算有个踏踏实实的倚仗,自然是鞠躬尽瘁。

在还没遇见谷心誌时,池小池就和这些镇守武器库的人有过接触。

他们全部是旧人类,需要维持最基本的生活,因此也有组织专门的物资蒐集队,出外收集食物。

ai则想断去他们的物资来源,叫他们冻饿而死,不战而溃,因此,他们的物资车常成为ai麾下的新人类的主要攻击目标,每次出行都是一场实打实的硬仗。

有次,池小池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队员,进行了近半月的长途跋涉,就是衝着距离他最近的某处军事总基地来的。

他蹲守在路旁,当了一回捕蝉螳螂后的黄雀,以逸待劳,帮士兵们击退了来袭的新人类,收缴了新人类的武器,并免费送了些物资给士兵们。

池小池如法炮製,做过起码三次类似的事情,理由全是“路过”,从新人类那里的收穫也颇丰。

061曾取笑过他,说他光雪中送炭不算,还要从炭盆里摸走两块。

话是如此说,但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得令人印象深刻。

池小池敢打包票,经过这三次雪中送炭,自己已经在那处基地的指挥者心里挂上了号,印像也定然是正面的、值得信任的。

这么久过去,看守者内部也被饥饿、寒冷、战损与病亡消耗得差不多了,该要谋求和人合作这一条途径了。

而池小池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小镇的建立和巩固委实耗费和占据了他太多心力,他也不想过早挑明自己的意图,因此一直隐而不发,没想到谷心志竟歪打正着,与他想到了一处去。

不过这也不奇怪。

丁秋云当初喜欢上谷心志,何尝不是因为一度与他心心相印,意向投契。

只是彼时的丁秋云太过轻信谷心志,没有发现他和谷心誌之间如山海般不可弥合的观念裂隙罢了。

谷心志愣了很久,才明白眼前人的意思:“你……觉得我说得对?”

“前半段话还是人话。”丁秋云耸肩,“后半段,我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你吐不出什么像牙来。”

谷心志抿着嘴笑了。

他身上有种极致命的清冷少年感,笑起来甚至带有一丝叫人怦然心动的纯真,只是丁秋云并未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从怀里取出小酒壶,旋开壶盖,喝了一口酒暖身。

丁秋云明明白白道:“我是有重要的人要保护,不能让他们暴·露在危险下。可我清楚,能真正守护和平的东西,不是善良,不是人情,而是畏惧。所以我要武器,要压倒性的力量,什么都要。我们不主动屠杀,但我们一定要是最强的。”

谷心志定定注视着丁秋云,一字不言,目光里尽是痴恋。

儘管他不能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宏大的志向,但既然这是丁秋云的心愿,那就一定很重要。

他自然是主动请缨:“这件事交给我办,可以吗?”

丁秋云看了他一眼:“再说吧。我再想想。”

两人的气氛难得和谐,一个抽烟,一个喝酒,儘管仍然静默,但没有争执,没有对立,这让谷心志满心欢喜,偷偷看着丁秋云。

丁秋云似是察觉到目光的存在,歪头去看他,谷心志则极快调转开视线,有点紧张地抚着袖口的线,面不改色,心臟狂跳。

他想和谷心志说些什么,又怕自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