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所有声音都一点点的消失了,小陈慢慢的退后,他差点踩到了身后一个病人的脚,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

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

启风……居然连一点水都没给这群病人们留下?

开什么玩笑!

可他不是海格特国最温和,最善良也最优秀的一个人吗?

这样的一个人,弄来水对他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毕竟,就连那个人都可以弄来水……

为什么启风做不到?

还有,刚刚离去的那个官员嘴里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把他当成自己人?

什么叫反正那些病人们也活不长了?

小陈觉得自己的脑袋很乱。

乱的他近乎于听不见任何东西。

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此时仿佛出现了一些裂痕。

小陈的头开始特别的疼,就像要炸开一样。

其实在今天之前,小陈已经足足两天都没有睡了。

这里的人手极度紧缺,小陈并不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在什么时候,可是现在,他却忽然间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他听着周围仿佛被隔了一个世界的声音,忽然间觉得一阵眩晕,紧接着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一瞬间,小陈仿佛听见耳边响起了混乱的声音,有人在他的耳边大喊大叫着。

他们是在喊他的名字吗?

那个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也有人像这样喊过他的名字吗?

……

启风在回去的路上十分的开心。

他接受了采访,拍到了很多不错的照片,这些照片放在报纸上,一定会有很不错的效果。

尤其是那些原本对他民怨沸腾的海格特国民,他们一定会平静下来的。

回想起自己今天见到的那个“信徒”,启风就觉得心情非常的不错。

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啊,或许这样乖巧的孩子多起来,他的势力就会越来越强大吧。

就在启风这么想的时候,他身边忽然有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声音听起来非常紧张。

“启风将军,有群流民跑了!”

“跑了?”启风惊讶的抬起头来,“跑哪去了?”

“跑到了老基地那里!”来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启风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启风听见消息后,脸上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轻轻的朝着后面一靠,然后道,“跑了就跑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群流民而已。”

“如果那群流民们跑到老基地,那岂不还是件好事吗?”

“这样,没用的垃圾就都清理掉了,咱们又能少了不少负担。”

“不,不是啊,启风将军。”来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犹豫了一会,才决定一口气把剩下的话说完。

“刚才跑的就是咱们半个小时前见过面的那群人!”

“他们……他们在跟咱们见完面以后,就朝着老基地的方向跑了!”

光速变脸

祝弦月听说那群流民过来的时候, 正跟秦堂在屋子里下棋。

她最近觉得跟秦堂下棋很好玩。

当然,最主要的是秦堂输棋之后的样子很有趣,祝弦月很喜欢看。

其实如果不像她哥一样操心海格特国的生死存亡后, 祝弦月发现自己的空闲时间简直多的可怕。

所谓无事一身轻,恐怕也就是这个道理。

听到那些流民来的事情, 祝弦月挺好奇启风现在会是个什么反应。

“哪些流民?”秦堂忽然抬起头来问。

“哦, 就是之前因为战乱没有地方住的那些人。”祝弦月道。

她不提这个还好, 一提秦堂就来了火。

“就是那群把你赶出了圣利文城的人?”

祝弦月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怎么还有脸到这边来?”秦堂骂到。

“你不是都已经来到这种地方了吗?就算是躲到这种地方,他们还会追过来吗?”

祝弦月好笑的看着秦堂。

她没想到最先炸毛的人居然是秦堂,正想说什么,就被秦堂机关枪似的语速给全都堵了回去。

“这些人一年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你死了对圣利文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会儿怎么还腆着脸主动过来找你?”

“是因为发现现在外面一团乱了是吗?是看见奥莱帝国打过来,所以他们无处可去了是吗?”

“真是一群会见风使舵的废物!”

“如果我要是他们的话, 我宁可羞愤的撞墙, 我也不会来到这边的!”

祝弦月看着秦堂骂了足足有十分钟,才站起身来把激动的秦堂给重新按回了座位上。

“我去会会他们,你不许去, 在这里老实待着!”秦堂似乎是信不过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