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

“咳,我在,你们进来吧。”袁铭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咳嗽一声道。

得到允许后,颜思韵姐妹和许彻便鱼贯而入,来到了袁铭一行人身前。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袁铭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会同时来找自己。

“禀大人,云荒盟那边发来消息,说是准备组织人手清剿当初追随巫月教的大小宗门,也向冥月教发出召集令,但关于是否参与,我们不敢擅自决断,还请您示下。”颜思韵拱手道。

“这件事你们就不用参与了,继续专心发展冥月教,招揽信徒即可,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人,都可以尝试吸纳加入本教,我之后会给你们几道符箓,有什么要事传讯给我即可。”袁铭很快做出了决定。

“是。”

颜思韵点头退下,换许彻走上前来。

“主上,这是您让我收集的香灰。”他拱手呈上了一只储物袋。

袁铭接过,看到里面装得满满当当,足够他用上很长时间,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你干得不错。”他称赞道。

“能为主上做事,是我的荣幸。”许彻恭敬地说道。

袁铭此时却瞥了一眼花枝,他算是知道了,花枝那些话是和谁学的了。

随后,他屏退了颜思韵等人,又与夕影他们交谈良久,方才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返回东海。

因果

“袁道友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一大早,刚走出房门的袁铭,便被洛蛛堵了个正着。

“洛道友?你来找我是……哦,我记起来了。”袁铭愣了愣,很快便记起了自己当初的承诺。

“呵呵,袁道友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本还以为道友是为了疗伤才闭了关,要不是今天恰好得知你要回东海,估计还在宅邸傻傻的等道友大驾光临呢!”洛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战后事多,确实是忘了,还请道友见谅。”袁铭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袁道友真是,我和你开玩笑呢,道友若有事,便先忙好了,等忙完了,再来帮我们也不迟,我家前辈说了,她不急的。”洛蛛忽然露出了格外明媚的笑容。

“这丫头……”不知是不是错觉,袁铭似乎听到木簪中的苍老声音嘟囔了一句。

“不必了,我现在并无他事,还是先履行了承诺吧,不知道友要我做什么?”袁铭摇了摇头,望向洛蛛头上的木簪。

“我们先出发去南疆,须得回宗门做些准备,等完成了,再与你详说。”洛蛛说道。

“既如此,我正好在南疆也有一处地方要去,不如先暂时分别,等道友准备好了,再碰头一见。”袁铭想了想,提议道。

“也行,不过去南疆你我顺路,我宗飞舟已经准备完毕,要不要捎上袁道友一程?”洛蛛邀请道。

袁铭点点头,欣然应允。

……

数日后。

袁铭在抵达南疆后便与洛蛛分别,独自出发,前往南疆西域。

临别前,洛蛛与他定下了七日后于南疆北域土察城见面的约定。

算算时间,也不算紧迫。

他去南疆西域,本也只是想去卡图故乡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些许关于偷天鼎的消息。

无论成否,应该都不会花多少时间。

袁铭正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抵达罗塔镇后该从哪里入手,忽然间,他却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刺眼的灵光在云层中时隐时现,一看就是有修士在交手。

自打袁铭进入南疆后,这种情况便屡见不鲜。

大战过后,魔界入侵被终止,巫月教也被覆灭,但余震却传遍了整个云荒,以清剿巫月教徒为名的杀戮层出不穷,在中原教化之地还算守些规矩,但到了南疆这种蛮荒之地,事情却失了掌控。

这种事很难分清对与错,而袁铭也没功夫去一一辨明善恶,仅是神识一扫,就准备径直从他们身边穿过。

但当他注意到交手双方中的一人时,却轻咦一声,停下了遁光。

与此同时,正在交手的一群人,并没有发现远远观察着他们的袁铭。

“危蝶,何必负隅顽抗呢,乖乖束手就擒,当了本座小妾,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云荒盟那边我去说,必能保你和你的徒子徒孙们一条活路。”一名留着山羊胡,面容枯瘦的元婴修士邪笑道。

被他称作危蝶的,是一名身穿白布长袍,头戴斗笠,面纱遮脸的修长女子,虽看不清面容,但一双眸子中却满是怒火。

“甘老鬼,你白日做梦!”危蝶怒斥一声,再度出手,一柄玉柄小扇飞到半空,轻轻一扇,数道龙卷凭空而现,朝甘老怪涌去。

然而,龙卷还未到甘老怪身前,一名体态肥硕,身穿财主服的元婴修士陡然出现,大口一张,竟直接将龙卷吞了下去。

“甘道友,何必与她多费口舌,直接杀了便是,我可早就想尝尝森罗派元婴肉的滋味了。”他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