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婳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盒子上,“什么宝贝?”

“没什么。”李蕴猛地把抽屉关上了,

余婳觉得奇怪,看她一副小女儿情态,“什么呀,你收到的情书?”

“不是啦。”

“那是什么?”

是你写给我的信,李蕴闭口不答,心里已经翻了舟,脸上浮现酡红,这种神态,倒是更像是情书了。

偏偏余婳还要用那种揶揄的眼神看她,“你给我看看嘛。”

“不行不行。”李蕴慌不择路,又打开另一个抽屉,想赶紧找到针线盒。

抽屉一打开,李蕴直接傻眼,她怎么忘记了这件事,抽屉的一角整整齐齐摆放着她小时候收集的余婳各种代言的包装袋。

李蕴以前没觉得,现在正主就在旁边,这……她觉得她这行为也蛮变态的。

根本来不及合上,余婳也看到了,她讶异地拿起最上层的果冻爽吸包装袋,上面的人明明是她,她却觉得好陌生。

得有十多年了吧?那时候她有点婴儿肥呢,是多少岁的时候?

余婳隐约记得那会她还是童装模特,和这个牌子签了六年的合约。

余婳拿着包装逗李蕴,“就这么喜欢我啊?”

李蕴满脸通红,已经失去语言功能,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了。

连摄像都忍不住在笑,他把镜头往下,特写抽屉里的东西,“能给我们展示一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吗?”

李蕴觉得自己要晕倒了,她求救地看向余婳。

余婳接收到信号,挑了挑眉,虽然她也很好奇,但还是啪地将抽屉合拢,把李蕴的羞耻心保护好。

她捏了捏李蕴熟虾一样的脸,跟摄像说,“算了,不看她的隐私了。”

李蕴咬了下唇,又翻翻找找其他抽屉,终于拿到针线盒。

给姥姥穿针眼时,李蕴还没回过神,危机在最后一刻被解除,她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有一点点失落。

下午, 李蕴和余婳闲来无事,看了会姥姥打毛衣,又缠着姥姥陪她们玩了会斗地主。

李蕴说, 她学会斗地主后喜欢拉着姥姥陪她玩, 但她们只有两个人,所以她和姥姥经常轮流一人分饰两角。

“原来你也是有演戏天赋的。”余婳被逗笑, 看李蕴出了个q后把仅剩的一个a甩了出来, “但你牌技不行噢。”

姥姥在一旁淡淡笑了, 着看她俩玩闹。

姥姥有午睡的习惯, 玩了十几盘后, 姥姥有些困了,下了牌桌, 要李蕴好好陪余婳到处逛逛。

之后,余婳兴致还在, 想拉着阿杏陪她们在手机上玩斗地主, 但奈何山上网不行, 索性也跟李蕴一起去睡了个午觉。

余婳本以为早上那么晚才醒,应该没有困意才对,可当她躺在床上时, 嗅着清新湿润的空气, 看风轻轻刮起窗帘摇晃, 偶尔会有几只红蜻蜓飞过, 在窗纱上歇脚,她和李蕴不说话,只是怡静地躺着就觉得很好。

慢慢的, 余婳真的沉入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余婳是被李蕴窸窸窣窣下床的声音闹醒的, 她睁开眼,瞧着窗外日头正盛,喃喃问,“几点了。”

“下午三点。”

余婳坐了起来,呼出一口气,“感觉从没睡过这么多觉,像把一辈子的都睡完了。”

李蕴笑了,“你平时缺觉,今天才算是补回来了。”

余婳看李蕴一件件穿戴整齐,整装待发的样子,“你干嘛去?”

“去给姥姥买点东西。”

李蕴昨晚清点了一下家里的东西,发现之前给姥姥买的牛奶燕麦都快要过期了,家里的药物也用完了很多。

她想着下去买点干果花生零食,姥姥吃不吃是一回事,想吃的时候必须要有,如果家里来了客人也可以招待,再买几件衣服帽子什么的,姥姥平日里也不爱添置衣物。

余婳噢了声,也开始下床,“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家等我回来吧,爬上爬下挺累的。”李蕴想了想问她,“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买回来给你吃。”

余婳听笑了,“把我当小孩啊?”

“我怕你累着啊,昨天我们不是才爬山上来吗,你知道有多累。”

余婳见李蕴真不想带她,反驳说:“你上午又松土又砍柴都不觉得累,我上午都没干什么,不会累的。”

李蕴有点犹豫。

余婳继续说:“我一个人在这,就得和姥姥摄像三个人面面相觑,你好狠心。”

那倒也是,李蕴没说什么了。

余婳开始换衣服穿鞋子,“我们是去昨天吃饭的那块地方买东西吗,叫什么镇来着。”

“不是,不用跑那么远,就去山下最近的镇。”

余婳回想了一下昨天上山的路,除了最后一截路以外,其他的路倒是平的,她把自己的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打算拎个空行李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