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吃药。”

她强调,“每天都有按时吃。”

周知悔没回话,拉开距离,揉了下她的耳垂,表示自己要去洗漱。

离开之前,他弯腰亲了亲她的鼻尖,说:“attie,听话,把笔取出来。”

路冬讷讷地嗯声,又问他,可不可以借一件衣服当睡衣,“这次不会弄脏,洗干净再还你。”

他让她自己拿。

白金镀边的黑檀木钢笔被放到书桌上,下面垫了一沓纸巾。

她刚才套了件表哥的外套,回房间轻手轻脚地拿了枕头和棉被。

daisy刚洗完澡,正和丈夫交接班,见到来拿东西的路冬,俏皮地笑了笑说,放心,那个臭家伙今晚和nis一起睡沙发。

“tilly今晚睡哪里?书房吗?”

女孩犹豫了下,点点头。

daisy略带歉疚地抱了抱她,道谢之后,祝她今晚好梦。

开门的响动令路冬回神。

她瞥了眼时钟,分针绕了大半圈,尽管知道他顺便处理了生理需求,仍旧略带抱怨地开口:“你好慢。”

耸了下肩,周知悔没回话,上前查看被弄脏的床面。

闻见沐浴露的气味,一样是薰衣草。

路冬低下头,心里想,其实还好,大部分的水都喷到那件衣服上了,床单濡湿了一小块,床垫应该无事。她用脚背去踢他,动作到一半,察觉下身又有点儿湿,僵着收回腿。

……变得像有性瘾一样。

路冬决定通通归罪给那瓶波本威士忌,让那些画面在脑中翻搅——想到了在纽约的日子,想到了她爸爸,想到了那些书、画与电影,死亡,诞生,爱。

当她没有办法再思考下去,就选择向简单粗暴的‘性’低头,让一切麻痹。

“……今天真的不能做吗?”

周知悔看来是打算把单人床让给她,藏蓝色的枕头,那条她刚才闷在里头自慰的棉被,一股脑地扔上地板。

他不说话,弯着腰将被子铺开,路冬也不介意,翻身下床,从后方抱他。

防止凸点的贴纸老早不知去了哪儿,翘着的乳尖在表哥的脊椎骨上压扁,她闷着声音说,自己很听话,“钢笔拿出来了,放在书桌上,你也不看一眼……它防水吗?”

将人拉开,按到床缘,他说,理论上是water-resistant。

“那……”

周知悔忽然打断她,很平静地陈述:“attie,你没办法不叫出来。”

路冬咬了下唇,她也知道自己只要快感一迭加,眼泪就掉不停,变成呜呜的爱哭鬼;还有,上次被他操到潮吹的时候,就没忍住尖叫……只能一边抽噎,一边庆幸是选在姑姑出差的日子和他做。

隔音问题和拿不到避孕套,似乎正式宣判,今晚注定只能睡一场纯洁的觉。

可是几句话之间,她变得很湿,不做点什么一定睡不着,只好咬着唇,不大高兴地瞪向室友。

僵持叁秒,周知悔莫名其妙地弯起了唇,俯下身亲吻她的颈侧。

他说,我帮你吧。

百般犹豫,路冬不得不选择趴在床面。

头发落在枕头上,想尖叫的话可以直接咬住,变成闷闷的呜咽——她从前在房间自慰都是这样,玩得多过火,都不必担心对面主卧室的姑姑会听见。

但也不是没有缺点。

膝盖磨蹭在棉质床单上,后入的姿势,本来就很敏感的身体变得什么也不需要做,水就会从腿根滑落。

路冬央求他打自己的屁股,十下。

第一次spank,不敢要更多,意思意思就好。

周知悔问她还记不记得那些safewords。

嗯了声,路冬说,力道的话,比起上次,可以再更重一些。

“一些?”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总觉得是在揶揄。

跪趴着的姿势让一切无所遁形。

比如她没穿内裤,也没穿内衣,从换上他洗得有些皱的米黄色t恤之后,一直真空到现在。

表哥捏了下她的脚踝,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下,好痒。

想叫他揉一揉自己的胸部,但路冬又觉得,这样就开口,太像还未惩罚反倒先撒娇,成熟合格的sub会这样吗?她不确定,也许之后为自己找一个真正的do就会知道了。

第一下落在左臀,很清脆的‘啪’一声。

起初,路冬有点儿懵,反应过来之前,同样的位置被扇了第二下。

她唔了声,穴口爽得在收缩,体液滴滴答答。

男生略嫌粗糙的指腹刮了刮充血的小阴唇,非常红,也非常肿。

猝不及防地,右臀也迎来扇打,纤细的腰陷下去,臀尖倒还维持原位,水亮亮的逼口翕张。

表哥倾身拨了拨她颈后的头发,忽然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然后平直而不带色情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