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就是鬼谷子上仙的亲传弟子鬼灵子?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少年英雄!”这厅里突如其来就多了一个少年人,白无常和黑无常居然一点都没有感应,心中就是一惊。

但林玉然特意表现得很大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之前的冲突转为彼此的道法切磋,看在仙界几位颇有份量的大罗金仙的份上,他俩倒也不好发作。何况旁边还有一位虎视眈眈的宿敌,三百多年前与阴幽老祖的那场激烈的大战,虽然以地府的险胜而告终,却委实让他俩记忆犹新。此时此刻,完成任务、全身而退要紧,委实不适合与林玉然三兄弟起冲突。

阴幽老祖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却是心中叫苦。他此番是为吸收了朱雀灵气的许琴的魂灵而来。四象阵中的一老三少在他看来并不足为惧,恰好地府又派出了黑白无常和千余鬼兵鬼将,他心中正喜,满以为可以让这伙鬼差把朱雀的注意力引开,等两边打得两败俱伤之时,他再坐收渔人之利,悄悄地把许琴的魂灵掳走,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倒是被黑无常看破了行踪。

加之刚刚现身的这个从容不迫的少年人实在是让他不敢小觑。几千年前就已纵横仙界的鬼谷子岂是好惹的?他的亲传弟子,想来弱不到哪里去,他心中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

林玉然并不知道阴幽老祖的想法,只是悄悄地发出神念与白无常和黑无常开始沟通:“无常兄,在下知道你们今天是来执行公务,将中间那女子的魂灵带回地府见过殿主就可交差,所以在下也不想为难你们。只是,这女子的女儿现在已是麻姑大仙的徒弟,又是在下的岳母,还请两位无常兄在回府路上多多照拂。

至于这阴幽老祖么?我看他已经着实堕入魔道,这几百年来也不知吞食了多少孤魂野鬼,不仅坏了地府的阴律,也扰了六道的轮回之规,委实不应该让他再存留人世与鬼界,不如咱们一起合作,共同除了此魔,如何?”

白无常已经意动,黑无常却将眼睛一瞪,传来一阵波动:“少年人,你真的忍心让你那岳母随我们去地府?”

“呵呵……,黑无常兄,我这岳母大人几年来不肯入地府,非是为了其他,只是想亲眼见到女儿有个好归宿罢了。如今她心愿已了,女儿又已修仙,本身肉身已毁,也不能再回阳,反不如跟你们回地府,以她的功德和伶俐,说不定殿主还能赐下一个好差使,共登仙录,也好过以一缕幽魂在阳间空荡,徒受人欺。”

“这倒也有理!鬼灵子,你此话可当真?莫不要寻些假话哄得我俩开心!”已经被阴幽老祖打怕了的黑无常被林玉然的一番话说得心里喜笑颜开,又有点迟疑,遂再次跟他确认。

白无常却是一阵会意的鬼笑:“兄弟,你平时只爱喝酒打架,也不去留意周围的动静,自然是不知。我可是听说了,鬼灵子上仙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凡间少年,眼下在人界行走,却是受命于天,为了大地灵气而奔走,仙录上已经有他的名号,他的话,还是有几分份量的!”

林玉然正要搭话,突然感觉到阴幽老祖那团黑雾的阴气渐消,似乎是准备遁走,他心念微动,轻笑一声:“阴幽老魔,你还想逃么?一元开天地,天罗地网!”说话间已抬起左掌,光润如玉的掌心顿时出现一个珍珠般纯白的小小的光粒,瞬间便如鲜花盛开,冉冉升起,无数道柔和安详的白光似喷泉般从花心向四面八方射出,将整栋客厅的天花板与水泥地面全部覆住,只留下地府入口那一端没有影响。所有的阵中之人只觉得心神一片安宁,再无半分疲惫。

一声色厉内荏的冷哼,阴幽老祖将心一横:“老祖我就不信,当年老祖我能够在十大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的环侍下全身而退,今天还对付不了一个刚出道的小子!”

他也不招呼,全身暴涨,一百多个枯瘦如柴的怨鬼就从那片黑雾中鬼嚎着伸出了黑黑的手臂和尖尖的爪子,死命地分别扑向林玉然和离他最近的吴长老、白菊。

林玉然担心白菊的安危,有心去支援她,却被十几个怨鬼不识好歹地拦住,他心里一怒,两眼一睁,两道柔和的白光顿时从眼珠中射出,迅速一扫,毫不留情地扫过周围的怨鬼,只听得十几声惨嚎,,这些小鬼们一碰到白光就宛如摧枯拉朽一般化为丝丝黑气,渐渐的消散在空中,已然是魂飞魄散!

他眼前已清,刚好看到一脸慎重的白菊正力拼几个正张牙舞爪的怨鬼。

她奋力催动体内仅有的一点真元,舞动那纯白色的飘带,左边的飘带护住自身,右边的飘带则带起一阵香风挡住怨鬼,只见淡淡金光闪闪,一些不慎碰到它的怨鬼,其手臂和爪子居然也化成了丝丝黑气,骇得后面的怨鬼们便有所顾忌,再也不敢沾它,几双鬼爪只敢趁着一些间隙来抓她几把。

尽管如此,白菊未曾有时间去学练武技,不识攻防间的招式,很快就被弄得手忙脚乱,雪白的长长衣袖上已经被鬼爪腐蚀了好几个破洞,烧起一阵浓浓的腥臭味,就是那乌黑的长发也有一部分变得有些焦臭了。

林玉然心疼地挥出极为强劲的一掌,击退众多怨鬼,左手将白菊爱怜地揽在怀里,右手翻转,一管透体润白微温,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