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天都谷引向歧途”

雾云别院之主杨青书当日就因顾胜澜伤了自己的师傅曲无复而心有不满,如今曲无复虽因自己之过而做出叛逆之事,但最终仍是死在了顾胜澜的剑下,此时听华青云如此说法,不由得晒然说道:“莫不是师弟以为顾胜澜坐了谷主的位置,就会对你这个昔日的师傅感恩戴德吗?”

华青云闻声看向杨青书,沉声说道:“此时已经是危机之秋,难道我还会如此不通大局,念及此等细末吗?”

杨青书满脸的不屑,说道:“先抛开此节不提,即便是林谷主将位置传给顾胜澜,但回想当时情形,林谷主已经是大限将至,又是心魔丛生,说的话怎么能算的了数,我看此事应当重议!”

华青云本待沉默,哪知道杨青书又提到林破念入魔一事,口气之中颇有些鄙夷,不由得怒道:“先师说话做不得数,难道你这个叛逆之徒说话就做的了数吗!”

杨青书最忌此节,此时听华青云如此一说,顿时满脸通红,恼羞成怒道:“我师傅若非为了这天都谷千年基业,怎会如此,如今竟成了你口中的叛逆,你又为这天都谷做了什么!”

两人此时怒目而视,几乎要拔剑相向!

几位院主早知道两人素来不合,却没想到竟会如此激烈,眼见着两人剑拔弩张就要动手,马青池身为师兄,再也看不下去,猛的一拍桌子,说道:“此时已经是我天都谷危难之时,你们尚且如此斗气,难不成真要看着天都谷败落吗!”

六位院主之中,马青池素来最是谨慎平和,极少有动怒的时候,如今竟有如此之举,两人再无法斗下去,只好又回到座位上,沉默不语。

一时间,这别院之中竟是鸦雀无声,气氛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良久,流云峰的曾青水干咳了一下,说道:“就事论事,我到觉得让顾胜澜来坐谷主的位置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来如今中原之中,恐怕已经没人能与之抗衡了,如此一来,正好能将我天都谷重振与中原之巅,又有何不好……”

定云峰的周青树闻眼立刻反驳道:“早已经被我天都谷列为弃徒,允其重归门墙已经是大赦,又怎么能让他成为谷主,若是如此的话,那以后我们又怎么来言责门下弟子?”

曾青水听周青树这么一说,顿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水云峰的庄青烟是六位院主之中唯一的女子,此时张嘴说道:“我天都谷之所以历经千年盛名不坠,除了那绝妙的心法之外,恐怕就是那严责之律规了,所以我门人弟子才无一敢为乱与天下,若只因顾胜澜那身修为就定他为谷主,我觉得也是不妥!”

杨青书见众人如此说,顿时脸上又有得意之色,频频向华青云示意,华青云此时也不理会杨青书那副表情,把目光投向了马青池,此时已有三人反对,若马青池再反对的话,那此事必然是再没有成的希望,他自心里是希望顾胜澜能坐上这个位置,以他的眼光,他绝对相信顾胜澜有这个本事让天都谷重振威势。

马青池此时双眉紧锁,沉默无语,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他,只待他的反应,毕竟这位大师兄说话还是极有分量的。

半晌,马青池才抬起头,他看了看在座的几位院主,又思索了一下,沉声说道:“我觉得此时让顾胜澜来继承谷主之位,无有不可!”

此话一出,当真让其他三位反对的院主大吃一惊,杨青书急声说道:“什么?大师兄,你说你支持他做谷主吗?”

马青池摆了摆手,长叹一声,说道:“此时形势紧急,我等是不得不如此而为啊!你们有没有想过,此时若我们不答应顾胜澜,那将会是怎么样的情形?若此子恼羞成怒,恐怕在座的我等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杨青书脸色一红,虽知大师兄说的是实情,犹自嘴硬的说道:“我等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想我天都谷上下弟子,何止数百,难道还怕了他吗?”

马青池脸色一沉,说道:“如今我天都谷屡屡遭受大变,难道还嫌不够,到了这般时候,难道还让门下弟子再受伤害不成?”

他看了看周围几位院主,说道:“不管怎么说,如今天都谷上下尽皆是我等门人,也不怕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此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待一切稳定下来,我们再做打算也不为迟!”

定云峰水云峰几位院主听罢不住的点头,均感大师兄此话在理,唯有华青云,刚刚听到大师兄支持,本是心中一喜,却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的算盘,以他所知,顾胜澜断非马青池所说的那样,他刚要张嘴说话,忽然感觉手臂被人一拉,侧脸一看,拉他的人却是流云峰的曾青水,只见曾青水从他使了一个眼色,摇了摇头,示意他此时不可多言。

华青云与曾青水素来关系最好,此时见曾青水如此,心中暗暗的叹息了一下,两人眼光对视,互相苦笑了一下,均看出了对方此时想的是什么,那就是天都谷当真是衰落无人了……

见其他几人都没有说话,马青池心中暗自一喜,表面上却是不动生色,沉稳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快去拜见新任谷主吧”说罢率先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