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道:“徐家小娘子这是在避嫌呢,如此知礼,老夫人您还不高兴么?咱们丰哥儿那般人品相貌,哪有人不喜欢的?小姑娘家家的教养好,又害羞罢了。”

陆老夫人道:“过了年丰儿就二十一了,这婚事委实不能再拖了。待会儿他回来,我先问问他的意思。”

徐墨秀是与陆丰一道回来的,听闻他小妹下午已经回去,便又急忙赶回家去。

陆丰来伺候老夫人用晚饭时,陆老夫人直言问他:“你觉得徐家小妹如何?”

“祖母是不想要她做孙女了?徐家小妹太小了,我若娶妻,是希望她嫁进来便能接手府中中馈,让您老人家安享晚年的。”陆丰与自家祖母说话也不绕弯子,直白道。

陆老夫人不高兴道:“我就是喜欢珺珺,若是她嫁来,我情愿再多辛苦两年,手把手地教她。你别管这些,隻说你喜不喜欢她?”

陆丰苦笑:“我才见过她两三面,若说喜欢,您信吗?”

陆老夫人见他如此,将他递到她面前的粥碗一推,唉声叹气:“我还能活着看到你成婚吗?”

陆丰:“……”

“我喜不喜欢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愿意才行,毕竟我比人家年长这许多岁,又是退过婚的。您只顾着问我,万一人家并不愿嫁我呢?”陆丰尝试着转移陆老夫人的注意力。

陆老夫人果然被他绕了进去,眉头微皱道:“你说得也是,那你叫文林帮你去探探口风。”

陆丰:“……祖母,先把粥吃了吧,再不吃就凉了。”

国子监也要开学了,赵桓熙最令徐念安欣赏的一点便是,即便见识过更好的,他也不会好高骛远。与苍澜书院的先生和学子相处了半个月,待到国子监要开学了,他依然开开心心收拾好书箱准备去国子监上学。

“已经半个月了,托钱兄他们打听的事应该也有些眉目了,明日我便去问他们。”晚上,小夫妻俩躺在床上时,赵桓熙踌躇满志道。

“嗯,这些日子,一些贵重物品和细软等三姐姐也分批让锦茵她们带了回来,待你这边妥了,直接叫三姐姐带着陪嫁过去的丫头婆子回来便是了。”徐念安道。

这时赵桓熙耳边掠过一阵嗡嗡声,他左右扭头,四处查看。

“怎么了?”徐念安侧过脸看来。

“好像有一隻蚊子。”赵桓熙坐起身来。

“这会儿怎会有蚊子?”

“不知道啊。”赵桓熙抱着自己的枕头挥来挥去,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嗡嗡声,忙探过去身去,伸长了手臂去够挂在金钩上的床帐,结果床帐是散下来了,他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压到徐念安身上,好在及时伸手撑住了身子。

橘黄的灯光透过轻薄的纱帐透进来,暖暖地洒在徐念安的脸上。她双眉娟丽舒展,双眸在灯光照耀下莹莹烁烁的,秀挺的鼻梁下,丰满红润的唇瓣像花瓣一般诱人。

赵桓熙撑着身子悬在她正上方看了她两眼后就受不了了,心口砰砰直跳,喉间也干渴得厉害,感觉浑身都莫名其妙热起来。

他就有点委屈,俯身将她抱住,脸埋进她颈窝。

徐念安呆了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问:“怎么了?”

“冬姐姐,我什么都没做,可还是难受起来。”他在她颈间哼哼唧唧,热气喷在她薄嫩敏感的皮肤上,“现在更难受了。”

徐念安被他抱得紧紧的,心里有些悸动,也有些不安。

她喜欢他,可同时她又觉着,他真的还是太小了。十六岁,她没办法将他当做男人来看待,也就没办法将自己彻底交付。

“你……要不回去躺好了,想想明日去问钱明他们的事。”徐念安斟酌着道。

“不要。”

“那,要不你亲一下回去躺着好不好?”徐念安见他趴在自己身上不肯动弹,隻好如此诱哄道。

赵桓熙抬起头来,与她呼吸相闻,“你不是说在床上不许罚写字吗?”

徐念安本就心慌,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羞臊起来,推他道:“是我忘了,你快起开。”

“我不,你刚才说可以亲的。”赵桓熙见她反悔,唯恐失了福利,低下头就在她红嫩的唇上亲了下。

蜻蜓点水的一碰,没能让自己好过,反而燎起了泼天大火。

“冬姐姐。”他伸出左手轻轻掌住她的脸,动情地吻了下去。

许是男子在这方面都有天生的本能,又许是他后来又偷看了钱明的赠礼,他有意探寻,徐念安心软纵着,就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

她舌尖发麻,脑子里一片晕眩,听着耳边他动情急促的喘息声,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直到她感觉他在往下扒拉她的被子,才猛然醒过神来,抬手抵着他的胸强行将他推开。

“冬姐姐。”赵桓熙晕生双颊,双眸春水迷离,殷红的唇瓣上水光润泽的,一副亲昏了头的模样,急切地探着脸还想继续亲她。

徐念安死死地抵住他,面红耳赤气喘微微道:“不行,你还太小了。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