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小天狼星惨无人道的交配之后,克蕾莎觉得比尔也更好接受了。至少他比较温柔,说话也挺和气。

她还有个难以启齿的想法。

自从去过陋居之后,她时常想念韦斯莱夫人的美食。如果比尔天天在家里吃,说不定下次也能给她捎点。

于是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克蕾莎鼓起勇气,旁敲侧击地问:“你今晚吃什么了?”

“……上周剩的面包。”

比尔怔了怔,然后低声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不是在家吃的吗?”克蕾莎疑惑,然后突然明白过来,“哦!你说贝壳小屋。”

她没有“已婚人士”的心态。

对她来说,“家”就是父母的房子;但是对已婚人士来说,“家”是指自己和配偶的房子。

他吃的是上周剩的面包……

所以他和芙蓉都不下厨吗?那为什么不回陋居吃呢?

克蕾莎摇了摇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算了,当我没说过。”

“芙蓉回法国了。我一个人在家,所以随便吃点……”比尔解释道。

可能是因为提到了妻子,他看起来很不自在,手放在浴袍上,迟迟没有解开。

克蕾莎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有些不舒服,她试图绕开这个话题:“我买了更大号的避孕套,你要试试吗?”

比尔又怔了怔,不太理解话题的跳跃,但还是温和地点头:“谢谢。其实这些开销应该由我来……”

“嘶——”

克蕾莎用牙齿咬开了包装。

注意到比尔的沉默,她连忙道:“我没咬到里面,我只咬了塑料包装!”

“没事。”比尔依然很平和。

他走到克蕾莎面前,慢慢解开了浴袍,有股热气扑面而来。

他的身体线条也和性格一样温和,虽然有腹肌,但不会硬邦邦又有攻击性。洗澡之后,皮肤微微泛红,和他的头发颜色很相称。

克蕾莎的脸也被热气熏红了。

她第一次这么近的、这么清楚地查看比尔的身体。

“给我吧。”比尔见她半天没动,就伸出手接过避孕套。他的手指也很长,指节分明,皮肤白皙,握着阴茎摆弄时,色差十分明显。

克蕾莎坐在床上,脸正对着这个部位,感觉脸颊更热了:“把它套上之后,慢慢往下展开……”

“为什么它今天是热的?”比尔问。

“因为它在我怀里放了一整天……”克蕾莎尴尬道。她总是怕自己出门忘记带了,所以一大早就把它揣上。

比尔没说什么,抬手关了灯。

窗帘很厚实,只能从缝隙里泄露出一两道街灯的光。这里隔音效果不好,隐约能听见楼下醉鬼们的说话声,还有木质楼梯的吱呀声。

克蕾莎在床上躺下,又四处摸索魔杖。

“做什么?”比尔抓住了她的手腕。

克蕾莎声音有些紧绷:“找、找魔杖……外面有点吵。”

比尔低声道:“有静音咒,外面听不见的。”

克蕾莎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内侧抚摸,来回滑动,像动物的尾巴一样沙沙响。

她的心跳和脉搏一定非常快。

因为比尔轻轻按着她的动脉,安抚说:“别怕,我们已经做过好几次了,都很顺利。”

“我不怕。”

“我可以把灯打开。”比尔退让道,“是黑暗让你紧张不适吗?”

克蕾莎清了清嗓子。

“我感觉挺好的。”

比尔打开了一盏床头灯。

克蕾莎有些苍白的脸色暴露在微弱的光线下,她下意识地眯眼闪躲。比尔抬手撩开她脸上的头发:“这样呢?”

克蕾莎连忙点头。

光太亮会暴露自身,没有安全感。光太暗则看不见面前的人,让她害怕。

阴影中闪烁着一点亮光。

这样正好。

比尔抬手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克蕾莎自己脱掉羊毛裙子和长袜。空气里的温度升上来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魔法的功劳。

“戒指能在万圣节前拿下来吗?”克蕾莎忽然问。

自从比尔提到芙蓉周末回法国之后,她心里就有种挥之不去的担忧。

如果芙蓉周末回法国,比尔工作日在霍格沃茨,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她客观上已经变成了这两个人关系中的绊脚石。

这让她有压力。

“嗯……就快好了。”比尔低声道,“哈利一直忙于傲罗训练,暂时不会发现的。”

他的手伸下去,慢慢推开克蕾莎的双腿,指尖接触到滑腻温暖的皮肤。她刚刚喝了一大杯热乎的黄油啤酒,浑身都是暖烘烘的,还微微出汗。

“那你要在霍格沃茨工作多久呢?会有同事接手吗?”克蕾莎皱着眉问。

比尔支吾了几声,没确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