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把头凑过来:“这里有问题吗?”

霁淮点点头:“有,你看这里的条件。”

江子衿恍然大悟:“那这里就方向完全错了,不过我想到有个点可以算出来了。”

霁淮:“嗯,我们再来看。”

江子衿听到一半,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霁淮道:“后面要讨论情况还得先算一下前面。”

江子衿已经越听越精神,兴致勃勃地抓起笔就开始算。

霁淮起身走动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坐到床上,慢吞吞地说:“我先躺一会儿。”

江子衿头都没抬,就随意点了几下头。

霁淮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反正等江子衿终于算完,抬起头来,刚露出胜利的笑容,想跟霁淮分享时,江子衿发现霁淮早已闭上眼睛睡着了。

江子衿的身体也涌起一股熟悉的疲惫感,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也睡下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看着旁边的霁淮,江子衿内心只有一个问题,霁淮的房间就在旁边,走几步路的事,怎么就睡一张床上去了。

这时候霁淮还没醒,江子衿想拧他胳膊把他叫醒,以此来报复他之前让人无比焦虑的事。

对,要拧他耳朵。

江子衿恶劣地想。

等江子衿真的下手的时候,江子衿又看到了霁淮的露出的耳朵上的红痣,它长在那里,真的很好看。

再次被一颗痣俘获的江子衿恨恨地放下手,心里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付一下那颗红痣。

害他两次了都。

江子衿翻了个身,下床洗漱。

门咔哒一声关上时,霁淮睁开了眼睛。

等江子衿洗漱完回来,发现霁淮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

而等霁淮出来的时候,江子衿已经走了,去学校了。

霁淮的嘴角拉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

等霁淮也到学校的时候,江子衿正在跟余惊年讲题。

余惊年听完后,惊为天人,然后说:“霁哥,这是你一晚上想出来的?太厉害了吧?高斯转世啊你,欧几里得不收你当徒弟简直说不过去啊。”

江子衿摇摇头:“不是,前面是霁淮教的。”

余惊年很是惊喜,没想到就因为这个真被江哥给哄好了,艹,霁哥真是又狗又会啊。

余惊年道:“你俩终于和好了?”

江子衿微笑:“没有。”

余惊年又失落了下去。他之前觉得问江哥不好,但这会儿他憋不住了,他刚想张口问江哥到底什么事的时候,霁哥走进来了。

霁淮坐下,神色如常地对江子衿说:“昨天那题?”

江子衿神色飞扬:“做出来了,要我跟你讲讲吗?”

霁淮点了头:“嗯,后面的我不太会。”

江子衿把还没听完讲解的余惊年抛之脑后,开心快乐地跟霁淮讲起了题。

余惊年:“?”

还有,另外,这不是霁哥你发给我的题吗?你到底在装什么不会啊?

个狗东西。

艹,我刚刚是不是骂了霁哥狗东西,善哉善哉,我没骂,我怎么可能骂敬爱的霁哥是狗东西。

一天时间又过去了,晚自习的时候,袁依依走上台说:“马上快到比赛时间了,我们下去排一下队形行吗?”

声音依旧很小。

贺敏一马当先支持好姐妹,站起来大声说:“走了走了,快点的。”

袁依依遥遥望了江子衿一眼,然后低下头小跑到了外面。

一班的人陆陆续续出了教室门,站成了跑操的顺序,然后下楼梯去到了操场。

下来一看不知道,不看吓一跳。

高二的所有年级应该都来了,大部分都已经排好队形了在练歌,甚至有的班级体直接当彩排来练了,还统一了着装。

整个台子都快被挤满了,幸好有人眼尖,发现了一处地方,于是大家乱哄哄地跑向那里。

大家都还只是站在台子上,没找准自己应该在哪时,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有一班浩浩荡荡的人走过来,然后看着自己被占了的地方莫名其妙。

两方尴尬对峙。

12班中有人不满地叫道:“这又是哪个班啊?怎么都这个时候,还有人不懂规矩抢位置啊。”

12班文体委员呵斥了一声:“等一会儿,我先去问问。”

12班的文艺委员走过去,对着袁依依说道:“同学,这是我们班练歌的地方。”

“啊?”袁依依一下懵了,她慌乱地转过头,然后又把头转过来,小声地说:“可是是我们先来的。”

操场上的歌声太多了太大了,袁依依这点儿声音让别人根本听不见。

12班文艺委员:“什么?你说什么?”

这时,12班的人和1班的人同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