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刘大能浑身□□地被绑在柿子树下,秦溪扬手给了刘二能最后一巴掌,而后拍拍手掌抬起脚狠狠踢了脚禽兽的命根子。

来围观的人群齐齐一震,男同志们恨不得立刻捂住自己的下身。

秦海气喘吁吁地对大家讲清事情来龙去脉。

因为生病,他没去厂子里参加大会,但由于两姑娘进进出出他们屋子,所以秦海去了俩姑娘的屋子躺会儿。

谁知刚睡下没多久,刘大能就光着身子抱住了被子,嘴里还说着污言秽语。

大家一听,这瘪犊子是想趁院里没人侮辱人家姑娘。

没想到正正撞到了秦海身上,这不打个半死怎么说得过去。

“刘有根怎么养了这么个东西,打死得了!”邻居们纷纷同仇敌忾,恨不能也跟着揣上两脚。

刘二能呜呜两声,根本张不了口。

嘴被秦溪的连环巴掌打得红肿,还因此咬到了舌头,一张嘴就狂流口水。

“报咱们厂子的保卫科,这俩混蛋不能就这么算了。”

有人提议。

同时也有人心里有些疑惑。

就隔着一家院子,怎么刘家那个夏婆子竟然没有听到。

秦海喘匀了气,干脆提议:“大家帮我一起把这两个小兔崽子送到刘家去,顺便帮我做个见证。”

“好!不能让这么个畜生继续留在咱们厂子里。”

家里有姑娘的人最先响应。

有人怀疑怎么刘家人会不知道秦家的情况,那是因为他们院里此时也正鸡飞狗跳。

刘有根骑在胡杜鹃身上,一拳一拳地打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

饶是满脸都是血了,胡杜鹃嘴里仍然不停咒骂着刘有根。

人们闯进刘家院子时,瞧见的正是这样一幕令人恐惧的场景。

夏婆子神色平静地站在家门口,仿佛挨揍的那个人是外人似的。

这种平静直到她看到了光着身子的刘大能后才猛然破碎。

“大能!”

一声尖叫,就朝刘大能扑来,对着秦海几人又踢又咬,高声咒骂。

“姐,我看到厂长他们来了。”

自觉放哨的秦雪立刻跑来低声报告,秦溪点点头,悄悄清了清嗓子。

“快别打了!胡婶子都要被打死了。”

秦溪叫着跑上去,瞧着是去拉架,那双手不停朝刘有根脸上招呼,期间还用胳膊拐了他两肘子。

围观人群:“……”

以后惹谁都不要惹秦海这一家子,两个姑娘都不是好惹的。

之所以说两个,那是因为秦雪也跟着上去,照着刘有根的脸一阵乱抓。

刘有根捂着脸从胡杜鹃身上跌落。

秦溪把胡杜鹃扶起来,忍不住低声道:“你对自己可真狠。”

秦溪只是让她尽量激怒刘有根,等厂长一来再向众人展示自己身上的伤。

哪知道人直接来了个现场直播,就算刘有根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牛志成带着保卫科主任进入刘院子时,立刻就被胡杜鹃满脸的血唬了一跳。

胡杜鹃悄悄按了下秦溪的手,松开朝牛志成冲去:“牛厂长救命啊……”

被抱住小腿的牛志成肉眼可见地怒了,他军人退伍,最痛恨这种打媳妇的男人。

“牛厂长,你也要帮我做主!”

事情还没完,秦海捏着嗓子也跟着冲了上来。

胡杜鹃哭哭啼啼告完状后秦海也跟着哭诉,还编造了好些刘大能没说过的荤话。

“姐,多亏咱们告诉了爸。”

先前定好由秦雪作为引蛇人,但秦溪担心出岔子毁了妹妹的名声,所以把事情告诉了秦海。

这一步棋走得果然正确。

既保住了秦雪的名声,又能让秦海好好发挥一番演技。

牛志成眉心发紧,烦躁吼道:“没瞧见院子里还有小姑娘,找条裤子给刘大能穿上。”

保卫科七手八脚去扯挂在绳子上的裤子。

“你们冤枉我孙子,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这孩子都是大家瞧着长大的……”夏婆子哭天抹泪,哭完孙子又哭儿子:“我家有根是气糊涂了,胡杜鹃她偷人,是她偷人。”

夏婆子一指胡杜鹃,张嘴就胡说八道。

“就是他们,秦海肯定就是胡杜鹃的奸夫,他们合起伙来陷害我家有根和大能。”

刘有根好好地在厂子里接受表彰,可是突然有人告诉他看到胡杜鹃和个男人进了院子,让他赶紧回家瞧瞧。

刘有根冲回家,又从胡杜鹃那听到确认,还说要跟他离婚,这才气得下了死手。

“怎么可能!我爸一直在家,我们姐妹几个人都可以作证。”秦溪赶忙吼了嗓子澄清。

“厂长,我有证据,证明夏婆子说得是假话!”

胡杜鹃抹了把脸上血迹,蹭到地上,红艳艳看得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