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时间,五对二的局面之下要是还赢不了,那李佑可就要疯了。

花木兰一马当先,手中高举旌旗面向土城,而她身后是一名手下在从旁护卫,时刻敌方对手还会使出什么阴招。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冲下山头,这个时候后方那五人要想追赶,却几乎已经不太可能。

花木兰实在太快了,快到让他们望尘莫及。

李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个时候再多去布置一些陷阱,让花木兰栽个大跟头才好。

可惜陷阱是没有了,他们也不至于在平时骑兵训练的地方到处都埋陷阱,这样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然而李佑这边还有一个机会,他斜过脸冲着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悄悄离开了城头之上。

绊马索,套马杆,李恪在这场正大光明的比试中,已经明目张胆地用上了耍无赖的手段,吃相未免实在难看。

不过他还可以把自己的下限拉得更低,因为对他来说在李恪面前耀武扬威比什么都强。

花木兰正在朝着城门方向奔来,然而这个时候在她和城门口之间的宽阔地带,竟然无缘无故地冒起了滚滚白烟,几乎一下子就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李恪眉头一皱,看向李佑说:“这又是什么名堂?”

“皇兄,你有所不知,这也是我们平日里训练的一部分,那就是在视线受阻的情况下辨别方向,正常行军或征战,你也知道陇西这个地方沙尘很大,时不时还会有沙尘暴。”

“我这样的安排,完全就是为了能够让将士们适应当地恶劣的气候环境,练出一支能征惯战的常胜之师,这样的挑战对你的手下而言,也是必要的挑战。”

李佑强行扯上一大堆无关紧要的理由,这些跟眼前的比试根本毫无关系。

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争的了,李恪只需要沉住气等待花木兰将旌旗送到自己面前即可。

李佑已经彻底不装了,他就是要赢,就是要压过李恪一头。

因此从小他就对这几个皇兄不服,更何况金城郡可是他的地盘,怎么能让李恪在这里耀武扬威呢?

花木兰身处在浓雾之中,现在她完全看不到城门在哪,而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自己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必须想办法抓紧时间离开。

她跨马而行,手中攥紧旌旗以防有人突然出现抢夺。

这时,耳边传来脚步声,花木兰明显感觉到有数量极多的人马正在以自己为中心靠拢,但这种情况的出现本身就很可笑。

不是说好了五对五的,自己一方三名同伴被陷阱给坑了,现在对方居然还玩这种阴险的把戏,简直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但花木兰不会浪费时间去抱怨,对手这种卑劣的行径只会激发她的斗志。

所以出于对他们的鄙视,花木兰将手中长剑紧紧攥住,全神贯注着洞察周围的情况,满不在乎有多少人正试图来抢夺她手里的旌旗,她都要给对方迎头痛击。

浓雾之中传出金铁交鸣之声,站在城头上的众人表情各异。

典韦已经是沉不住气了,早知道一场看似平平无奇的比试,竟然还会闹出这么多么蛾子,他当时就不该让给花木兰的,以至于自己白白错过了出手教训对方的机会。

“主公,这浓雾里分明有人在耍诈,要不要我带人去帮忙?”

看着跃跃欲试的典韦,李恪说道:“不用,你知道的,无论任何时候我都选择无条件信任你们,如果此时在浓雾之中的人是你,我也是如此信任。”

“那么换作木兰的话,我也会如此。”

典韦心中了然,“明白了,主公。”

在浓雾中正在发生的事情,李佑心知肚明,他派人安排了二十个经验老到,战力出众的精锐前去抢夺旌旗,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不择手段达成目的。

哪怕事后李恪有所不满,他只要死不承认,又能拿他怎样?

在金城郡,凡事都由他说了算,包括耍诈。

“皇兄,看起来这场大雾一时间还不会消散,你的人似乎迷失在里面了。”

“浓雾是不是消散,或者什么时候消散,我都不是很关心,对我来说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

李恪说完之后,转身不再去看城下的情况,这让李佑以为他这是在跟自己赌气,心中更是觉得可笑。

不过,等他再将目光移回到浓雾中时,突然有一个人影从雾中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城头之上发出一阵哗然,飞出来的是他们这边的人,而且看起来就像是撞在了什么巨大的东西上,否则很难相信一个人居然能几乎以平躺的姿态倒飞出去。

紧接着,又接连传出几声惨叫。

不过惨叫声很快就戛然而止,在大家目不转睛地注视之下,花木兰单手高举旌旗,策马冲出了浓雾,直接奔入城中。

没过多久,花木兰便举着旌旗出现在了城头之上。

她毕恭毕敬地将旌旗呈给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