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很关键,如果挺不过去……

念及此,岑湛北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他们现在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

环岛高速上出现重大车祸的消息,隔天就被各路媒体报道了,甚至还上了各个新闻平台的热搜,只是,照片里的车祸现场都有不同程度马赛克,因此,也没有人把这场车祸和沈持联系到一起。

而常久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关注这些,常擎手术后,她便一直和梁寅在这边照顾常擎,常擎年轻,恢复得很快,看到他的气色一天天变好,常久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术后一个半月,常擎到医院做了一次复查,医生说他适应得很好,下次复查可以回国做了,于是,他们三人便回到了淮西市。

常擎术后休养了两个多月,便再次投身到了实验室之中,这次他无需再去到处拉投资,宋氏直接成为了常擎实验室最大的投资方。

常擎的手术尘埃落定后,常久和梁寅跟随宋博妄回了一趟江北,之后,梁寅便正式进入了宋氏工作,而常久也在江北住了下来。

宋昱衷为了介绍她的身份,特意召开了一场宴会,并且在宴会上,公开给了常久百分之二十宋氏的股份,这条新闻,轰动一时。

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大家早已习惯了宋家多出一个女儿的事情。

三年后,多伦多,办公室内,一身西装的男人坐在椅子前。

听着下属同他汇报着工作进度,他眉宇间隐隐透出了不耐烦,右边眉骨处的一道疤痕,给他增添了几分凛人的气质,让人不敢造次。

“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么?”他扔下了钢笔,咔哒一声,像是最后的警告。

“不用。”那男人忙摇头,踌躇一番后,同他说,“但是,亚洲区的医院,基本上都是和宋氏合作的,我们这样做,等于是得罪了宋氏。”

沈持不置可否,“嗯?你怕了?”

“没,没有。”那人忙摇头,“我现在就去办。”他说完,便连忙退下。

沈持摸上了自己眉骨处的疤痕,眸中汇聚起了戾气,这时,谢阮过来了。

“沈总,你该吃药了。”作为助理,谢阮尽职尽责提醒着沈持吃药、吃饭,沈持已经习惯。

他接过药,吞下去,性感的喉结随动作滚动着。

直到沈持吃完药,谢阮都没有走。

沈持放下水杯,睨着他,“有话直说。”

谢阮清清嗓子,同他说:“亚太区医院供应的事,沈总应该再考虑一下,压低价格的确可以拿下合作,但宋氏那边也会采取相应的策略,我们最好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宋氏现在垄断着亚太市场,我们要打开那边的供应链,迟早会和宋氏起冲突。”沈持的分析也很理性。

谢阮一顿,随后说,“沈总,亚太区的业务已经饱和了,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欧/洲……”

“你好像很怕宋氏?”沈持敏锐捕捉到了谢阮的心思。

被看穿后,谢阮立刻否认,“没有,我只是为公司的发展考虑。”

“我以前和宋氏,有过什么交集么?”沈持问他,“除了之前抢过一块地,输给了宋氏,还有呢?”

“没有。”谢阮斩钉截铁,回得毫不犹豫。

“你的反应,不像没有的。”沈持拽着领带,“我只是失忆,不是失智。”

谢阮被堵得说不出话,面对他逐渐犀利的眼神,目光也逐渐躲闪了起来,沈持更加笃定了谢阮有事情瞒着他,“说不说?”

“真的没有了,只是宋博妄这个人心狠手辣,我们根基不稳,我怕他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付我们。”谢阮严防死守。

沈持沉默下来,盯着他观察了片刻,视线里带着探究,最后“噢”了一句。

“这个决定不会变,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命令执行就行了,一周之内,把合作意向书发给各个医院。”

谢阮不敢再质疑,只好答应下来。

从沈持办公室出来,谢阮额头上都是汗,心中后怕不已。

他来到楼道,给岑湛北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岑湛北那边便问,“你劝过他了么?”

“劝好几次了,没用,”谢阮无奈,“他打定主意要下这块市场,意向书一送出去,宋氏那边就会关注到他了。”

电话那边,岑湛北一阵沉默。

过了很久,他才问谢阮:“你确定他没有想起来什么?”

谢阮思考着最近沈持的种种行为,并未发现任何反常,除却晚上休息的时间之外,他几乎都和沈持在一起工作,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想起了什么。

“没有,但他刚才问我,和宋氏有没有恩怨,我没说。”谢阮摸不透沈持的态度,“但我不知道他信了没有。”

宋氏千金

“常久呢?”岑湛北有些艰涩地提起了这个名字,“他和你提过常久么?”

“没有。”谢阮说。

岑湛北:“好,那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