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霜心疼的给温皎皎往她碗里不停的夹着菜,“可怜的孩子,吃了这么多天的药,怎么还不见好呢?”

萧玉容将温皎皎垂落一边的头发撩起,眼中满是心疼,“我也是没有办法,本来今日也还是要继续吃药膳的,和许神医好说歹说才放了皎皎这么一顿。”

温皎皎吃着这些美味的饭菜,几乎都要落下泪来,就只有这一顿,她得多吃点才行。

齐瑶夹起一个鸡腿放在温皎皎碗里,“来皎皎,给你鸡腿。”

温皎皎正抓起鸡腿啃着,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到厅中,在正厅中吃席的一众女眷看到庆安王来到女眷席上,均低声窃语起来。

放手

只见庆安王走到温妙然身边牵起她的手,和太妃说了几句直接带着她就离席了。

太妃气的都要扔筷子了。

坐在太妃身边的元琅神色有些许暗淡,但还要安抚太妃的情绪。

元琅看着赵云极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在嫁过来的时候,元琅就明白,自己是代替赤桑嫁过来的,这是赤桑和北渊的联姻,不是她元琅的。

但她总还是心里有些许期待,本来她的父王有其他的人选,不一定非要她嫁过来,这是她自己求来的。

在她十五岁遇到赵云极开始,她心中便有了他,明明他在赤桑的那些年,并不是这样冷淡的模样,他也会笑,会跟她谈论起北渊,会跟她在大漠中策马。

她也曾悄悄的问他,如果他娶了赤桑的姑娘,是会在北渊还是留在赤桑。

他说,“天地广阔,能做一只自由的雄鹰为何要做笼中兽?”

可如今,她陪他一起做了这笼中兽。

他变得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她等到了二十终于等到机会嫁予他,但他却并不在乎。

他心中原来已经有了其他的女子。

可为何,为何他知道要给他的人是她,还是愿意娶她。

或许,谁做他的王妃都不重要,他满心满眼只有他的侧妃。

元琅听着耳边觥筹交错的声音,只觉有些恍惚,她在这一刻忽然就很想念赤桑,想念那大漠的风沙。

温皎皎这一顿席如果不是萧玉容在一旁阻止,她能把自己撑死。

吃完了午膳,温皎皎和齐瑶在院子里溜达着,一起消消食,就听到几声惨呼声。

齐瑶这最喜欢看热闹的人,听到这声音就拉着她循着声音找去。

二人从一个门洞中走出,就看到项承正在对一个男子拳打脚踢的。

看到有人来了,项承狠揣了一脚那个男子就停了手。

“项承,你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敢在庆安王府动武!”

温皎皎看去,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可不就是周陌思的哥哥周择么?

项文珠在周陌思那受了气,这项承就在她哥身上找补回来。

“庆安王府算什么?就算是在金銮殿上我项承也敢揍你这张猪脸!”

说着,项承又是给了周择一脚,周择哀嚎着从地上爬起,看到温皎皎和齐瑶在,又觉得被人打的太过丢脸,指着项承骂道:“项承!你好歹是一个世家子弟,怎么和一个泼皮无赖似的!”

项承听罢不屑的嗤笑一声,抓住周择伸过来的手便想继续揍他两下,周择早就被项承打怕了,一把推开他就要跑,项承想去抓他,在拉扯中,忽地一样东西从他怀中掉出,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那是什么?”

齐瑶刚想上前去捡,就被项承更快一步从地上捡起,背对着她们将东西塞入怀中。

项承微微偏头过来看了她们一眼,便迈步向前走去。

“项承。”

温皎皎出声叫住了他。

项承脚步一顿,便继续向前走。

温皎皎快步追上去,“项承,站住!”

项承停下来,眉眼间有着几分急躁,“做什么?”

温皎皎走到他面前对着他伸出手去,“玉佩,还我。”

项承看着面前那白嫩嫩的掌心,头微微一撇,“什么玉佩?我不知道。”

温皎皎:“我看见了,双月玉佩,就是我上次在齐府丢的那枚。”

项承不想承认,继续嘴硬道:“什么双月玉佩,难道就只有你可以有这种玉佩吗?”

“是不是拿出来给我一看便知,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项承沉默下来,低头看着温皎皎,目光不似往常那般总是带着一股戾气,半晌,他低声道:“你已经有一个新的了。”

温皎皎将腰间赵延送的玉佩拿在手中看了眼,对项承道:“我有再多,那也是我的玉佩,你要还给我。”

温皎皎抬着头看着项承,“项承,我就要成亲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留得住的,放手吧,让自己好过一点。”

听到温皎皎这句话,项承的心脏像是被人重重打上一拳,他眼睛微微睁大,眼神中透出些许诧异来。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