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换澜想了想,“小酌一杯吧,酒量不佳。”

“好嘞!”

餐桌斜对面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看了季换澜一眼。

“宗哥,你喝红酒?”鹿牧勋又问。

那是一个长相很有攻击力的男人,他与沈熄的气质完全不同。

沈熄第一眼很有欺骗性,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t

而那个男人不是,他是明目张胆的体现出了他的不好惹。

宗烨把玩着打火机:“嗯。”

等点完酒,鹿牧勋聊起来:“宗哥在国外那么多年,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玩够了,没什么意思。”宗烨回答。

沈熄有意无意的看了宗烨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今天的饭局不过是接个风,大家也都累了,没打算玩多晚,十一点多也就散了。

几个人送沈熄季换澜两人上了车,目送他们离开。

车上。

沈熄忽然问:“你跟宗烨认识?”

季换澜睫毛轻颤。

这一刻,她才真的感觉到沈熄沈二爷这个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风评。

洞若观火,敏锐的吓人。

季换澜缓缓点头:“认识。”

沈熄没再往下问,却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观棋察觉到后座的气氛不大对,直到车子到了沈家门口,他都没敢吭声。

等照顾沈熄洗漱完去了书房,观棋才问:“沈总,太太跟宗少爷应该只是认识而已,您别多想。”

男人左手夹着烟,右手按着自己有了微乎其微知觉的右腿,“我多想了吗?”

观棋清了清嗓子,“没有,您没有。”

您只是就差写脸上了而已。

哄塑料丈夫

观棋的话让沈熄走神了一阵子。

他多想?

沈熄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对季换澜的事,起了介意之心。

也就是俗称的吃醋。

“咚咚。”

走神间,书房外有人敲了敲。

沈熄回过神:“进。”

看着进来的人,他有些怔愣,“还没休息?”

季换澜穿着自己的睡衣过来的,是条酒红色的短袖长裙,长发洗过吹了半干。

她女人坐到书桌对面,月光渗透进来时,将季换澜衬托的像一朵开在清晨白雾里的玫瑰,被雾气润湿,红的娇艳欲滴,却半遮半掩藏在朦胧之下,冷艳神秘,危险迷人。

这样的女人,如若是寻常遇见,沈熄也要肯定一句的。

“我跟宗烨是校友。不过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也不是很熟悉,说点头之交都过分。”季换澜对晚上的事做出了解释。

其实原本她是没想到这件事也要解释什么的,只是跟安安女士说了一遍这件事的时候,安安女士一遍遍催促着她让她过来解释一下。

听完安安女士的分析,季换澜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认真向她的这位丈夫说明白。

毕竟是夫妻了,总不能一点都不顾人家的情绪。

何况前两天,他们之间好像还说好了要好好……培养夫妻感情的事儿?

沈熄有点惊讶她会做出解释的这个举动,按照他近段时间了解到的季换澜,她应该是性格偏向于强势的性格。

很多时候,更是懒得解释太多。

以至于眼下,沈熄已经不在乎季换澜解释的是什么了,单纯的对她这个举动,嘴角扬起了一些。

“我相信你。”

季换澜挑眉,玩味一笑:“真就那么信任我?”

对于她的过去以及感情史,沈熄半个字都没有问过。

沈熄把玩着无名指的婚戒,镜片在宁静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缓缓出声:“你不会喜欢宗烨的性子。所以我并不会误会你们之间有过什么。你跟宗烨,更适合当合作伙伴。”

一样的专权认利。

这是季换澜当初对她与宗烨为人的评价。

宗烨……

的确后来追求过她。

不过季换澜最终给出的答案是,不合适,不可能。

他们更适合当合伙人。

沈熄属于那种胆大心狠的,而季换澜则是敏锐专权的。

他们两个人才更合适在一起,互补。

至于跟宗烨,他们会像两只斗鸡,从早斗到晚。

所以今晚在意外遇见宗烨时,季换澜甚至没有一丁点熟人碰面的客套。

不仅仅是因为她跟宗烨本就没什么,更因为,她早就决定将回国前的一切都忘干净。

那些忙碌疲惫的童年,与孤身在外的孤独难忍,都是过去的了。

季换澜久久一笑,看向沈熄的目光里多了些明显的赞赏。

沈熄的眼光的确毒辣,看事情总是一针见血的准确。

这样的男人,她最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