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岳渊渟用肩膀碰碰他,“你家少爷是不是很难伺候?”

冷玉笑笑:“还好吧,也就是那种基础款少爷罢了。”

岳渊渟“啧”了一声,很不满:“这么生疏?我不应该是你的自留款少爷吗?”

冷玉沉默片刻,叹气:“你是你将来男朋友的自留款少爷,我就不掺和了。”

“他啊,他连个影还没有呢,你倒是比我还惦记他,你心思不纯呐。”岳渊渟斜眼瞅着他,“到底你是gay还是我是gay啊?”

冷玉:“”

跟岳渊渟没法聊了,冷玉闭嘴做饭。

冷玉的手艺很好,岳渊渟连干两碗饭,吃完一摸肚子,哽咽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腹肌没了!”

冷玉吃得正香,没搭理他,岳渊渟凑过去坐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伸向自己衣服里:“不信你摸嗷!你掐我!”

“要浪别往我身上浪。”冷玉收回手,淡淡地说,“回你自己屋关上门好好浪去。”

岳渊渟低头摸摸肚子上被冷玉掐红的一小块,委屈地噘嘴:“难怪你到现在还是处男,不解风情的玩意儿,哼。”

他气呼呼回屋了。

冷玉看着他的房门,脸上原本就浅淡的笑容一点点沉寂下去。

冷玉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冷静自持的人,这个世上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连活着也是可有可无。

岳渊渟乍然的出现,他的“胡搅蛮缠”,他的热情洋溢,慢慢点燃了冷玉对于温暖的渴望。这样的改变让冷玉不安,他曾试图抽离,转瞬间却反而陷得更深了。

与其拥有过再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拥有,冷玉十分信奉这个道理。可是明知岳渊渟总有一天会离开,他却还是放任自己沉溺于这种短暂的快乐里,冷玉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吃完了饭,冷玉回房收拾屋子。

儿童房的上下床很有个性,人家不仅有梯子,还有滑梯。冷玉在旁边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儿,冷漠转身,继续收拾。

过了一会儿,冷玉停下手里的活,再次看向旁边的滑梯。

又过了一会儿,“哐”的一声巨响,本来迷迷糊糊都快睡着的岳渊渟闭着眼睛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缓了几秒钟,掀开被子跳下床,径直冲向冷玉的房间。

岳渊渟惊慌地推开门:“我刚才听见”

话说到一半,岳渊渟就知道没有必要说下去了。

冷玉呆呆地坐在地上。他屁股底下,是半截儿滑梯,杵在他后脑勺上的,也是半截儿滑梯。

岳渊渟权衡片刻,谨慎地开口:“我觉得你的屁股应该摔得不轻。”

冷玉嘴角轻颤、声音飘忽:“你觉得?这还用‘你觉得’?哈佛没有教过你别人摔倒的时候要去扶一下吗?”

“这倒没有,不过哈佛倒是有教过滑滑梯之前要先检查一下滑梯的质量。”岳渊渟憋着笑走过去,两手把冷玉架起来,“尤其是滑儿童小滑梯的时候。”

“你知道个屁,我没有故意要滑。”冷玉弯着腰,撅着腚,咬着牙,颤巍巍揉着自己的yi巴骨,“我只是想从上面下来而已!”

岳渊渟叹气:“有点童心不丢人,体重把滑梯都压垮了才丢人。”

冷玉瞪他:“你刚才不说是滑梯质量不好吗?”

岳渊渟笑眯眯的:“我知道个屁。”

冷玉气得眼冒金星,他甩开岳渊渟的手,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边上扶住。

不得不说,他这个姿势让岳渊渟浮想联翩,以至于都顾不上趁人之危有多可耻了。他跟了过去,一派镇定自若地伸手摸上冷玉的yi巴骨,表情严肃中带着关切,担忧中带着心疼,看起来绝对没有半点轻佻下流。

“我给你揉揉。”岳渊渟说。

冷玉是真的疼得不轻,他连火都没力气发了,只是一巴掌拍开岳渊渟的手,气若游丝:“你离我的屁股远一点。”

他的状态让岳渊渟真的有些担心了:“摔得这么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应该没事,我躺会儿就好。”冷玉慢慢走到床边躺下,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遭瘟的扶梯丢了,谢谢。”

“不客气。”岳渊渟听话地带着两瓣儿扶梯关门出去。

下午要去上班了,岳渊渟屋里还没有动静,冷玉等了一会儿,看快来不及了,只得过去敲门:“岳渊渟,你睡醒了吗?要上班了。”

这门敲了半天里面也没个回应,冷玉有点心慌了:“你听见就吱声,不然我进去了!”

岳渊渟眼睛睁开一条缝,随即悄无声息地闭上。

门没锁,冷玉开门进来,一眼就看见岳渊渟躺在床上,被子也不盖一个,腰间的衣服被蹭上去一点,露出一小块皮肤。

“岳渊渟?”冷玉一腿跪在床上,弯腰晃晃他,“醒醒!”

这人跟个死猪似的,冷玉吓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