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六福的认可,“那也是呢,在外面只听说王爷有多凶,多不近人情,真的进了王府,对下反倒比好多府邸里,都宽厚着。”

“确实。”

袁家的风波持续了些时日。

怕着庄冬卿有什么闪失,这期间都没让他出府,他也是个心大的,不让就自己在府里玩,夏天来了,浇浇花,打打鸟什么的,庄冬卿可感兴趣,每天都在花园里待着。

这样也好,底子慢慢补了起来,赵爷说,是该走动走动的。

朝廷前后又处置了一批官员,借着袁家一个错处,至此将这个前朝就在的家族主支连根拔起,三族以内,或多或少也都受了影响。

岑砚只办事,任由外界或褒或贬。

三皇子倒是反应迅速,后期不仅配合着找袁家的错处,更是主动请缨,要去彻查袁家谋逆一事。

肯为陛下分忧,自然也就撞到了朝堂纷争的风口浪尖,让许多老臣将矛头对准了他。

待得风波平息,陛下诞辰,万寿节也近了。

太妃与陶太妃快到京城了。

自从那日得了消息,柳七就在收拾着。

最后决定太妃入住西厢,陶太妃安置到了另一处院子,中间隔着东厢,也算是做了个缓冲,有段距离来着。

衣服又脱了一层。

庄冬卿的小腹微微鼓了起来。

他也说不清楚是显怀还是长胖。

但岑砚摸着这点弧度,莫名对这个新生命,有了更为切实的感受。

转眼便到了太妃与陶太妃进京的日子。

岑砚休了假,亲自去接。

问庄冬卿去不去,又说他不愿意就继续睡。

庄冬卿纠结半天,觉得人还是得讲礼,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有些过早了,早饭都没吃下几口。

爬上了马车继续睡。

睡醒了才意识到什么,问柳七:“我们在马车上接太妃她们吗?”

“会不会不太好?”

岑砚今天骑了马,如果不是他跟着,完全可以不用马车的。

柳七没说话,半途进来的岑砚道:“不会。”

语气平静。

庄冬卿还不懂王府几人的相处模式,也不再多问。

一路到城门外,庄冬卿发觉,马车也走得很慢,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考量。

到了约定的地点,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却不见太妃。

车架来了,下来的却是跟随太妃的嬷嬷。

葛嬷嬷是太妃身边的老人了,下了车,对岑砚行了个礼,这才道。

“王爷万安。”

“听闻郡主有孕,太妃挂怀,已先行一步进了京。”

“老身随王爷去郡主郡马府邸,接太妃吧。”

六福听了这么一耳朵回来,一模一样说给庄冬卿。

庄冬卿人听傻了。

“不是……”

“之前不是说好的今天在这儿接她吗?”

“为什么不早说啊?”

庄冬卿眼睛都睁大了。

六福这才道:“嗯,王爷也这样问,那边说是通报的人传信不及时,王爷已经当场革了他们的职。”

庄冬卿:“……”

庄冬卿:“郡主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这一胎凶险?”

说完又补充,“我没有咒她的意思,就是,早早进了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六福不愧是情报小能手,嘀咕,“王爷也问了。”

“那个嬷嬷说是太妃做梦,梦到了些不好的兆头,所以先去了。”

庄冬卿:“……”

不是,哪怕不是亲生的,能不能装一下呢?

还真是装都不装啊!

六福:“我再出去看看?”

庄冬卿握了握六福的手,“再探再报!”

这一去,倒还真有点别的,但也不是啥好消息。

因为一行里,没有陶太妃。

庄冬卿:“?!”

要不要这么离谱,这才一大早啊。

六福:“说是太妃和陶太妃一直,不太融洽,从封地出发的时候,那边三爷,哦,也就是王爷的三弟,留了陶太妃一日,两人分开走的。”

庄冬卿:“……”

怎么说呢,就,有时候不服气都不行。

说句分崩离析,庄冬卿都感觉属实客气了。

柳七早已随着岑砚下了车,刚到的时候,岑砚只让他坐着等,说人来了再出去,眼下……庄冬卿倒也不好出去了。

“王爷他……没啥事吧?”

“脸色有很难看吗?”

这就是六福想说的了。

六福摇头,“看不出来!”

庄冬卿觉得这个答案,很,合理。

行叭。

后续队伍掉了头,回京。

庄冬卿还以为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