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稀客、稀客!」

吴秉男大声嚷嚷的,ga0得他实验室的人都抬起头来看我。

身为高医大的当红炸子j,吴秉男的实验室似乎有重新装潢过,整个空间弥漫着崭新的气味,墙上还挂着一幅幅的各式认证及奖状。

里头的实验桌共有六大排,研究生及研究助理一眼望去,大约就有十来个——而如此偌大的实验室,还是由吴秉男一个人独自主持的。

只是b起实验室规模,更x1引我注意的,是一眼望去,只有寥寥数人戴着安全眼镜、nbr手套及活x碳口罩,其他的,就如同吴秉男曾经像疯子般倡导的那样,空手空嘴接触着那些有机溶媒、做着实验、敲着矽胶玻璃管柱——忽然间,我一眼认出远方那个正敲着玻璃管柱的,就是iko。

不同於其他人若有似无地打量我,iko只是专心致志地敲打着管柱,一方面视察管柱里矽胶粉末的紧密程度,一发现有不够紧密之处,就再朝那个点位继续敲打。

如入无人之境地,那样专心做着实验。

我忽然一gu怒气——在这边心无旁鹜地做着实验,曾雨林呢?

「你的学生助理们很听你的话。」我将视线收回到眼前的吴秉男。

「呵!」他似乎知道我在说什麽,满意地环视实验室,「淑惠,找我有事吗?」

「到你办公室吧?」

「喔,当然!」吴秉男开朗地笑笑,「请!」

「吴教授,我就不跟你罗唆了。」他还没关上门,我已经开口,「你家的iko是怎麽回事?」

「啊?」他挑了眉,「她怎麽啦?」

「她怎麽啦?」我眯起眼,「她上周来我实验室说了一些你鼓励她说的话。」

「我鼓励她说的话?」

我其实无法判别自己的举动是否太过冲动,但我已经别无它法了。

因为,曾雨林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周。

她的手机不是不接,就是转入语音信箱,到学务处查到当初她留下的通讯地址,却怎麽都没勇气亲自走这麽一遭——总感觉走到这一步,似乎已经超越了某些界线。

我也不是没想过找iko问个清楚,但顾虑自己跟她的师生阶级差异,也没有信心这样贸然行动是否恰当——尤其ikoyyan怪气的,加上她上回儿说话的呛辣程度,都让我对她感到多所顾忌。

既然如此,就只能找iko的老板——吴秉男了。

「他知道。事实上,就是他鼓励我来跟您说的。」那时的iko是这样说吴秉男的。

「她跟你们说了这些话?」吴秉男一脸不可置信。

「嗯。」我顿顿,「所以现在要怎麽处理?我的学生因为她,已经消失整整一个礼拜了。」

「这个……」吴秉男顿了顿,「其实,淑惠,这好像不关我这边的事。」

「不关你这边的事?」我几乎无法相信他说出的话,「你的得意门生来刺激我的学生,现在她直接不来学校了,你却说不关你这边的事?」

「好好好,你别生气。」他摆摆手,「不然,我叫iko进来?」

没待我回应,他已经走到门口,朝着实验室的方向喊。

「iko,你给我过来!」

没几秒,iko面无表情地走进办公室,一见到我,竟一丁点脸部肌r0u牵动都没有。

我这才发现我好像没见她笑过,除了上次她说着那些恶意满满的话语时,偶尔伴随出的冷笑。

「把门关上。」吴秉男用下巴指了指。

她听话地把门闭上了。

「你为什麽要去陈教授对雨林说三道四?」吴秉男单刀直入,「还说是我鼓励你说的?」

「?」iko闻言挑了眉,并没有回话,只是瞥了我一眼。

「人家雨林消失一个礼拜了,陈教授的实验完全停摆,你说现在该怎麽办?」吴秉男顿顿,「陈教授现在都在这里了,你要不要跟人家好好解释?」

「她说她今天会来学校。」iko淡道。

「什麽?」我跟吴秉男异口同声。

「林。」iko闪躲掉我的注视,「她说她今天会来学校。」

「什麽?」我无法相信。昨天我才又试着拨打曾雨林的手机,但一样被转到语音信箱,为什麽对曾雨林有着满满敌意的iko,却可以联络上她?

「陈教授,那天说的话,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iko忽然对我九十度鞠躬道歉,我一时无法反应,「以後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有主动跟林联系,也跟她慎重道歉过了,她说她今天会回到学校、继续她的学业。」

「……。」我哑口无言。

我完全没想到她会就这样道歉,还是如此慎重的鞠躬道歉;我也没料到她早已跟曾雨林取得联系,还修补好她先前所造成的伤害。

她的危机应变让我站在这里,活像个鲁莽行动的三岁小孩。

「你以後不许再说那些话!难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