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里距离友邦太近了,她要赶快离开,不能让那人看到。

她谢过男人的善意,踉跄着拦住一辆人力车,催促车夫快走。

爱的结晶令人欣喜,恨的呢?还有必要保留吗?

她接受挑战,但绝不接受欺骗,尤其是欺骗她的情感。

他狠,她可以更狠!

不到半天的时间,纪小姐就变了个人,出门前还戗毛拉刺,回来倒平滑似水,闷头在房里呯呯嘭嘭,不知在鼓捣些什么,还问婉萍要了一个瓦盆。

婉萍就站在楼下大厅里等,等着纪小姐随时吩咐,但她的门再没打开。

纪樱也觉得自己冷静得可怕,看来她爱得也没有多么深刻,当务之急,考虑得最多的是如何让他更疼,因为她疼。

她揭开床底下的地砖,取出几张银票和几块金条,预留出足够独自生活的数目,又找来一个小型行李箱,装些随身衣物和证件。

晚餐时,纪樱破天荒吃了不少,婉萍的厨艺终于没被辜负,看来今天纪小姐胃口不错,到底知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清早,婉萍闻到一股淡淡的糊味儿,整座房子寂静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她犹豫半晌,还是去楼上敲了纪小姐的房门。

“小姐,您起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儿。

那股纸张燃烧的味道却更加明显。

“小姐?”婉萍贴紧门板,门自己开了。

房内无人,窗户大开,地中央的瓦盆里余烬袅袅,即使成了灰,也保持着书籍的形态。

台灯下压着一页纸——

我要离开一段时期,抽屉里是一年的薪水,家里就拜托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