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平复了下心情,问道:“师姐,你刚干什么去了?”

越茹灵捡起地上的匕首,插回风铃儿腰间的刀鞘里:“我去摸了下唐府的布局,到时若真出事了,心里也好有个底。”

风铃儿点点头。

越茹灵接着说:“唐府的布局倒是不复杂,就是我路过前厅的时候瞧见又来一群江湖人,似乎是某个门派的弟子,想来应该也是为了采花贼一事过来的。”

“人多口杂,也不知明日计划是否有变?”

风铃儿精神一震,眼神一亮,小心翼翼的试探:“若是明日取消成亲,师姐可会遗憾?”

越茹灵皱眉回问:“遗憾?”她点点头,“确实遗憾,说好的一场婚礼过后无论成败皆有报酬,万一计划生变,银钱还是两说,就怕短时间没办法离开。”

说完她双手合十,神神叨叨的嘟囔:“不要生变,不要生变,老天开开眼,咱们还得去看病呢,耗不起,千万不要生变。”

风铃儿看着莫名其妙开始祈祷的师姐,绝望的按着太阳穴。

她还以为师姐心里已经对周或产生一星半点的朦胧心思了,还想着暗戳戳的助攻一下,也省得周或时不时的口出暴言。

没成想,她师姐还是那个榆木脑袋,根本不开窍!

风铃儿咬咬牙,决定推动一下剧情发展。

她按住越茹灵的双手,沉下声音,小声耳语;“师姐,你觉得师兄怎么样?”

“怎么样?”越茹灵不明所以,“挺好的啊。”

越茹灵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头微皱,也跟着小声说:“师兄刚刚骂你了?你别放心上,师兄就爱叨叨,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

“哎呀,不是啊。”风铃儿哭笑不得,她清了下嗓子,又说:“我的意思是师兄仪表堂堂,儒雅稳重又武器高强,是世间难寻的好儿郎,师姐心里就没有其他想法吗?”

越茹灵越听脸越黑,给了风铃儿一个暴栗:“一天天的这小脑袋瓜就不能装点正经东西?居然敢编排上同门师兄姐了!谁给你的胆子。”

“罚你背十遍清心诀!我盯着你背!”

风铃儿惊得瞪大了双眼,疯狂摇头:“不,师姐!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越茹灵啪的一声捧住风铃儿双颊,阴测测的俯视,温热的嘴唇吐出冰冷的话:“念!”

“呜…”风铃儿躲不过,委屈的吭叽,垂下眼帘,像极了一只被抓住后颈无法再作妖的猫:“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不大的院落里,隐隐响起某人呜咽着念心经的声音,偶尔的间隔中不时还能听见另一个女孩严厉的声音——“继续。”

————

稍晚些,有人过来请她们去前厅,估计就是和下午来的那批人有关。

才背完四遍的风铃儿暗暗松了口气,又因为刚刚装可怜装的太过,师姐允了她留在屋里的许可。

简直是一举两得!

在越茹灵走后,风铃儿美滋滋在屋里翻着新出的传奇,吃着炒香的瓜子,惬意非常。

直到屋内光线昏黄,越茹灵珊珊归来,她才心虚的端正坐好,将所剩不多的瓜子推到越茹灵面前:“怎么样?”

越茹灵不以为然:“不怎么样,争来争去的都是瞎吵吵,最后还不是决定婚礼正常举行。好处就是不用你我多做准备,唐府的人自己就安排好了。”

“至于下午来的那群人,据说是青云派的弟子,领头的那个年纪不大瞅着主意不小,不像个安分的,估计会暗地里出去调查。”

“不过这些都不关咱的事,只要他们不捣乱,其他的我也管不着。咱们稳当过了明日,抓住贼人是收获,抓不住咱们也算尽力了,也犯不着留在这死磕。还有你,明天老实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越茹灵就差明说不让她再多管闲事了。

说来也是,他们一行又并非无事可做,自然是惹上的麻烦越少越好,这次这个小插曲可以称得上是无妄之灾,他们选择掺和进来,无非是惯着最小的师妹罢了。

这件事明天婚礼结束他们能做到的也就到头了。

他们最多也就管得了唐家小姐,可管不了整个城池的女子。

风铃儿点头浅笑:“遵命。”

了解到来的来人的身份后,风铃儿紧绷的情绪就放下大半了。

怪不得书中和前世都没有唐家的剧情,大概率就是来的那伙人解决了这个事件,她选择掺和进来纯属是多此一举。

想到这儿,她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她拉着越茹灵的手兴奋得不能自已:“师姐,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吧?”

“好…像…”越茹灵沉思:“也没有吧…?如果那次客栈不算的话。”

“当然不算啦,嘻嘻。”风铃儿顶住越茹灵的胸膛转啊转:“我还记得刚到山上时,师姐怕我难过,日日哄我入睡呢。”

越茹灵伸出一根手指顶开风铃儿的脑袋:“那时你才几岁,如今这么大的人了,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