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两次月事当中的日子容易受孕,为何皇帝极少在这段时日与她敦伦,舒筠心里难过极了,夜里裴钺回来,她便气势汹汹带着委屈质问,

“您这么做是何意?”

裴钺也没料到被舒筠给逮着了,将温香软玉抱入怀中,看着她精致又鲜活的眸眼,

“娇娇,你还小,今年才十七岁,朕不想你过早受孕,待晚个一两年咱们再要孩子如何?”

舒筠一面为他这份心意而撼动,一面又心酸地想哭,

“可是太皇太后,太上皇与朝臣急呀,您年纪不轻了,咱们不能再等。”

英俊的男人听到那句“年纪不轻”,眼神变得幽黯,指腹慢慢摸着她唇角,

“你嫌朕老?”

舒筠心猛地一咯噔,“不是的,您误会了,您怎么会老呢,我只是说您膝下无子,朝臣会急,于社稷不利。”

一想到自己可能伤害到他,舒筠拼命地捧着他面颊亲,“陛下不要误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有多好我还能不知道吗?”

裴钺眼神依然深邃地叫她探不见底,舒筠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腰带一扯,

“是我嘴笨,惹您不高兴了,您就惩罚我吧,您尽管欺负我。”

裴钺真是有被她气笑,慢慢地将她给抱起来,舒筠环住他脖颈,察觉到他眼底一点细碎的笑意,心里终于不难受了,只是眼见裴钺抱着她往梳妆台去,她猛地想起嬷嬷的交待。

“这两日快来月事,您得先歇着,待月底恰恰是宜受孕的日子,您再与陛下同房。”

在得罪丈夫与顺利受孕当中权衡片刻,舒筠厚着脸皮试图从他怀里挣脱,

“陛陛下,我突然想起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刚刚说的话可不可以收回来?”

裴钺将她牢牢嵌在怀里,果断道,“不能。”

看着他眼底越来越重的欲色,舒筠也晓得这个时候让他放手比较难,

“那今晚可以给陛下,只是月底陛下可不可以给我?”

裴钺呼吸慢了片刻,没立即接话。

彼时舒筠已被他搁在梳妆台上方,离着落下只有一丁点儿距离,舒筠松开他脖颈,双手往后一探,撑在梳妆台上,试图脱离他的钳制,

裴钺看了一下眼前的她,幽幽浮现笑意,

“姑娘,你可真是笨。”

九月十六日,舒筠带着大包小包逃离了皇宫。

宽大的宫车塞满了她箱笼奁盒,舒筠心情不好,连着芍药与玲玲都被遣去外头跟着。

舒筠无力地躺在软塌上,一闭眼脑子里嗡嗡作响,全部是首饰盒坠地的嘭声。

他太坏了,非要逼着她看铜镜,亲眼看着自己每一处由他掌控。

从梳妆台到矮几,从书房桌案到罗汉床,甚至连窗台的高几,舒筠一睁眼,处处都是二人糜丽的身影,没法子,只能收拾行装出宫躲一阵,左右这个月他也不一定愿意给,就晾晾他,让他独守空房,看他下个月答不答应她。

离着舒筠上一回出宫将将过去半个月,苏氏没料到她回来这么快,自苏氏成为皇帝岳母,家中拜帖如流水,她不想人前显摆也懒得去应酬,低调地以病弱予以拒绝,只是有些人无论如何拒绝不了,比如东亭侯府的长公主。

长公主与大儿媳并朝中几位官眷聚在苏氏堂中喝茶,话里话外有些急帝后子嗣,

“上月都察院右都御史大人在陛下耳边叨咕了一句,陛下就变了脸,说什么在朕耳边说说便罢,谁去皇后跟前嚼舌根,就砍了谁的脑袋。陛下真是疼娘娘。”

“是啊,娘娘真是好福气。”

苏氏听得几位重臣女眷一唱一和便知意图,定是想让她去皇后跟前催催。

苏氏笑着宽慰,“得了空我便进宫瞧瞧,诸位夫人替我给大人们回话,这事交给我。”

除了她谁也不能揽下这事。

夫人们放心下来。

长公主也是担着莫大的压力,带着这些重臣女眷上门,见苏氏如此开明,心中越发高兴,

“行了,叨搅了这么久,舒夫人该歇着了。”

正要起身离开,忽然瞧见单嬷嬷自廊庑外匆匆赶来,面上一阵忐忑,

“夫人,娘娘凤驾停在门外,只是人一直没出来。”

苏氏脸色一变,急得起身,“怎么回事?”

长公主等人也很担心,相互簇拥着往外走,

“快些去迎驾。”

单嬷嬷搀着苏氏与长公主走在最前,一边解释,“听芍药说,娘娘在马车里吐了几轮,怕是颠簸了。”

这话一出,长公主等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可能是颠簸,也可能是旁的。

苏氏心如明镜,眼神平视前方,笃定道,“筠儿自小不惯颠簸,必定是这个缘故。”

若是没怀,也有此话兜底。

夫人们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其中厉害,纷纷附和,

“我每每坐马车,也要吐个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