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自己随便选一个,这事儿就这么随便吗?

宋元喜一脸无奈,“徒弟,你得理解为师激动的心情,我为你这道号可是操碎了心,一共挑出十几个,每个都觉得好,当真头疼。”

元岚可不干,寻了借口,赶紧溜之大吉。

选择困难症的宋元喜,最后没有办法,摸出龟壳,然后将十几个道号刻于铜钱上,再将十几枚铜钱塞进龟壳内。

“爹爹,你这是?”狗子看得眼皮子直跳。

宋元喜却是笑眯眯,“师父传授予我的卜卦术正好派上用场,我这便为徒弟进行天选,老天赐福,卜算出是哪个,我就用哪个。”

为显得虔诚,宋元喜特意沐浴焚香,之后又换上一身全新的道袍,于洞府内静坐一夜。

翌日,黎明破晓前,旭日初升之时,那龟壳朝天一仰,于半空中转体三周半,呈螺旋式掉落。

宋元喜睁开眼,便看到自龟壳中掉出一枚铜钱,就在自己脚边。

他捡起来看,铜钱背面刻着“摇光”二字。

“成了,我徒弟就叫摇光。”宋元喜捏起铜钱,喜滋滋走出去。

其走后,阳光照射进来,清晰可见先前跪求之地的两个边角,各掉落一枚铜钱,那两枚铜钱分别是“紫微”和“贪狼”。

两枚铜钱在炙热的光照下,字迹逐渐模糊,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王安宗举办大典,师徒一化神一元婴,可谓双喜临门。

前来参加大典的各派修士均是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人好奇不已,于是寻着各自在王安宗相熟的道友,打听情况。

“你说玄恒道君?那是我宗太上长老行知道君的小辈,得喊行知道君一声太师祖。”

“哦?可是幽善道君的徒孙?莫怀道君当真了不得,进阶化神不久,徒弟也一并进阶了。“

“非也!玄恒道君虽喊行知道君一声太师祖,却并不是莫怀道君的徒弟,与掌门更无干系。”

“怎会如此?这里头可有说法?”“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短话来说,里头究竟什么情况,我亦不清楚。”

“……”

另一边,打听元岚什么情况的,就顺利得多。

各派修士远远便瞧见元家有出窍修士入得上座,再联想元岚姓元,与元家那出窍修士一番极限拉扯,便知元岚是元家的嫡系子弟。

而后又深度挖掘,竟是知晓元岚是那元海之女。

“元海?是否就是那紫霄宗的孤鸿道君?”

“是极!便是那几百年前,与一妖植纠缠不清,最后在那处身陨道消的那位。”

“那孤鸿道君当真异类,元家与王安宗如此关系紧密,他却偏偏入得紫霄宗。有那么多女修士倾慕于他,他却偏偏看上一株妖植……”

“嘘!紫霄宗的人过来了。”

议论声戛然而止,各派出窍修士集聚,此后便是等待吉时,开启大典之礼。

宋元喜的化神大典,由掌门幽善道君主持,其作为师叔祖,自是合情合理。

然最后礼成之时,幽善道君所言:“我师门这位小辈,师父师祖虽不在王安宗,但我师父对其爱之深,日后在外行走,还请诸位多多照顾。”

话音刚落,坐于上首的行知道君站起来,从高处走下,一路走至宋元喜跟前。

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枚火红色的令牌递过去。

那令牌,许多修士还记忆犹新,当年行知道君收幽善道君为徒时,便送出去一块。幽善道君滴血认主时,只听得一声凤凰清鸣,响彻整个王安宗。

此后,各方猜测纷纷,却始终不知其根本。

如今火红色令牌再次出现,各方涌动,都等着看这令牌会不会再现当年盛况。

宋元喜不知这些,收下令牌只是好奇的来回翻看,却发觉普普通通,遂抬头问道:“太师祖,你赠我这物,究竟是做什么的?”

行知道君直接神识传音,“此乃我在战乱之域所获机缘,一共两支凤羽令,而后融入许多至宝,炼得两块令牌。当初便是为两个徒弟所准备,你师叔祖幽善有一块,这一块本是你师祖的,然他在沧澜界,这令牌估摸着也送不到他手中,便是赠予你罢。”“这可使不得!”宋元喜一听是给自己师祖准备的,便一再推脱。

一旁幽善道君看出苗头,笑道:“元喜收下便是,我那块令牌,前不久给了莫怀,你们小辈拿着正好。”

宋元喜看了眼不远处,与莫怀道君对上,见对方微微点头,这才勉强收下。

“这事情整得,我占我师祖的便宜,真的是……好刺激好激动啊!”

宋元喜面上十分为难,内里却是荡漾之极,占便宜这种事儿,从来不分内人还是外人。

总之,自己高兴就是对了!

至于滴血认主,宋元喜并没有做,又或者说,压根没想到这茬。这倒是让其他翘首以盼的修士们略感失望。

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