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五星这小子何时偷偷溜进去的?

稽家二长老见对方迟迟不行动,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稽五星亦是在内。”

“!”

“这小子还在捣乱。”

“……”

“想要顺利重叠五行阵法,须得将他弄出来。”

“我明白。”

稽五星在轮回阵中寻找宋元喜的身影,还未找到方向,所戴玉佩再次发烫。

“五星,立即从阵法內出来。”稽家二长老的声音传出。

稽五星脚步不停,边摸索边说:“那不行,我得找到喜哥,将他换出来。”

“轮回阵岂是你能懂,赶紧出来,宋元喜不会有事。”

“既然他能无事,那我亦能平安,我代替他成为阵眼,爹你又担心什么?”

稽家二长老还未开口,稽五星又是一句,“除非你们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可是爹,即便要牺牲,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宋元喜。”

“稽五星,你……”

“若当真让我喜哥当阵眼,那我稽家有何颜面立于沧澜界?此乃奇耻大辱。”

稽家二长老心情复杂,他又何尝不知这事做的不地道,宋元喜无事还好,若当真出事,稽家声名必跌。

可是!他又如何舍得让亲子进去啊……

似知道对方所想,稽五星又道:“爹,堂哥天赋傲人,绝不能有丝毫闪失。我不过五灵根废柴,一千个一万个我,也抵不上他一人。”

稽家二长老一听这话,脸色立即难看,“胡扯!你是你,稽五邑是稽五邑,无须相提并论。”

而在几日前,他还淡定言说:“稽五星如何能够比得上稽五邑!”

如今当真做选择,对他而言,即便是废柴五灵根的儿子,亦是比之稽五邑来得重要。

谁生养谁心疼,他儿子废柴怎么了,废柴也得平安喜乐过一辈子!

稽五星难得从自己父亲口中听到这些,虽知父爱如山,但如今这般直白赤裸,瞬间将他一颗心填得满满的。

“爹,有你这番话就够了,我若真的出事,那就让堂哥照顾你一辈子。”

“滚犊子!老子好得很,无需他人照料。”

“那便在稽家护你周全,堂哥此等天赋,元婴化神指日可待,即便是族长也不敢小看,爹你以后一定能够横着走……”

稽五星碎碎念一通,像极了临终道别,稽家二长老越听心头越是悲痛,这孩子是铁了心了。

“五星。”玉佩里传来一声轻叹。

稽五星顿时哑然,半晌“嗯”了声,“爹,你说。”

“既已做出选择,那便做到最周全,万不可中途改变心意。”

“我虽平日里吊儿郎当,但事关重大,我省得的。”

“那好,爹等你出来。”

稽五星自愿,稽家二长老应允,如此内外结合,宋元喜的阵法內位置很快被找到,两人终于汇合。

“星星?你怎么进来了?”见稽五星也走入阵法,宋元喜不免惊讶。

稽五星告知稽家来人,此阵法乃是稽五邑自行触发,而自己则是进来带他出去。

宋元喜听完后心情瞬间放松,他随稽五星往外走,边走边问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儿。然而对方只是简单含糊几句,再多的就说不知道。

“稽家有懂阵法的长老前来,喜哥若有想问的,出去只管问他便是。”

宋元喜想想也是,稽五星这三脚猫的阵法学得确实不怎么样。想到什么,又问:“那玄天宗可有来人?”

稽五星这回倒是愣了下,继而摇头。

宋元喜诧异,按理说玄天宗距离观澜城比北地稽家近得多,怎得稽家人都已经赶到,而庶政堂的人却一个没来?

两人各自想事情,一路安静。

稽五星将人送到出口,宋元喜先一步踏出,然当他离开的一瞬,那阵法打开的生门再次关闭。

“星星,你们稽家……”宋元喜说着话回头,却是未在身后看到想看之人。

他愣住,回过神迅速查看四周,难以相信稽五星未从阵法內走出。

“星星?星星?稽五星!稽五星!”

宋元喜对着阵法大喊,然而无人回应,生门已消失,下一次在哪个方向打开无人知晓。

他心急如焚,快速找到稽家人,一眼看到稽家二长老,急匆匆跑过去,“二长老,星星还在阵法內,这可如何是好?”

稽家二长老面色沉静,点点头道:“五星有他自己要做的事,宋元喜,此乃我稽家特殊阵法,我稽家长老即将施行秘法,还望暂且规避一二。”

他答应了儿子,事情了结前,不让宋元喜知晓。

宋元喜心中虽有狐疑,然稽家两位长老表情实在淡定,他的纠结反倒是显得滑稽。且人家施展秘法,他确不好待在一旁,遂主动退开一些距离。

宋元喜退开,转头疯狂给庶政堂发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