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生公司就忍不住哭了。

这种情况,这段时间在许汉生公司经常发生,搞得整个公司都没法好好上班。而且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支持出现,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许汉生最近回到家都愁眉不展,彭珍见状没说什么,因为她越发心寒到了这程度,许汉生还不找姓王的算账。于是,两夫妻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少,家里有时候安静的仿佛没人存在。

真正爆发是彭珍得知许汉生和周国维商量,他们要把许悠妙和周斯时叫来,让他们一起解决问题。

周家公司现在周斯时把控着,所有的投资和资金运作都是周斯时在操作,他不让周国维动用一分公司的钱。周国维和许汉生之前互帮互助,经常公私不分,利用公款大额借款调度是常有的事,现在周斯时把这块捏死了。两人都感到有些捉襟见肘的尴尬。

许悠妙现在公司做得风生水起是所有人能看到的成绩,周国维说她不能见死不救。许汉生虽然犹豫再拉下脸找女儿帮忙,但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在周国维的鼓动下,他们还是决定大家聚起来,一起商量对策。

这天,许汉生回到家和彭珍说:“周末让小靖他们带孩子回来,一起吃个饭。你和妙妙也说声吧,国维想和我们聚聚。”

彭珍闻言,想了会才说:“妙妙不一定会回来,她最近很忙,她上周出差了,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那你先问问,她很久没有回家吃饭了,回来聚聚难得的。周末小时也会来。”许汉生低声说,他好像在彭珍面前一刻也站不住,说完话低头就走开了。

彭珍听到周斯时的名字,心软了片刻,她回了房间给许悠妙打电话问她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许悠妙听说周斯时还有陆紫琳许暖都会去,考虑了片刻说:“我安排时间。”

而另一边,周斯时听说许悠妙会去,即便他心里已经猜到那天吃饭会说什么,也是答应了去聚会。他和许悠妙分手已经快两周,在这段时间里,生活上,他买了房打算明年开春搬家。工作上,他和周国维的分歧越来越大,他已经开始在卖公司部分项目回笼资金批量裁员,周国维不同意,部分股东也不同意,两人经常起冲突,在公司里开始较量。周国维最生气的时候,心想要把股权都从周斯时手里收回来。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变了,又在心里知道他从前就不了解儿子,现在可能变的只是他对儿子的掌控力弱了,但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这场聚会从开始就注定不会顺利开心,但这样的聚会对两家人来说一直必不可少,周斯时已经数不清楚他们两家常年有多少次聚会。或许小时候他们的相聚也曾温馨开心过,但在孩子们长大懂事之后,这样的聚会慢慢变成了折磨。

聚会订在周六晚上,十一月的天气在逐渐转冷,这天下了雨添了不少寒意。周斯时迟了半小时到了聚餐的酒店,熟门熟路进了包厢,里面唯一空着的位置就是他的,如往常一样,在许悠妙旁边。所以,他进门站住了脚没有上前,直到彭珍笑喊他赶紧来坐,他才上前拉开椅子坐下。

许悠妙在周斯时坐下的时候,低头看了看手机,侧头笑对陆紫琳说:“他已经加我了,嫂子。”

陆紫琳温柔望着许悠妙笑了笑,说:“你不要心里有压力,妙妙,你们先聊聊看,如果你觉得不喜欢就拒绝好了。”

许悠妙点点头。

这种对话让周斯时脸色微沉,他仿佛能猜到是什么,不由捏了捏拳头。而桌上此刻只有冷盘,这景象更让他心里隐隐开始不爽。

袁莉许久没见儿子,看到周斯时很开心,她坐在对面抢着和他说话:“小时,你最近瘦了,一个人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下周再说吧。”周斯时冷淡说。

袁莉点点头,侧过脸向彭珍说:“他现在工作很忙。”

彭珍一如既往懂袁莉的意思,笑了笑说:“小时现在很能干。”

到这,周斯时已经彻底开始反感,他看了眼还没做声的许汉生和周国维,又看了看沉默的许靖,心里更厌恶。偏偏身边的许悠妙和他们格格不入,她仿佛完全不知道今晚大家聚餐的意图,和陆紫琳聊得火热,她们这会已经开始聊孩子许暖。周斯时不知道许悠妙在想什么,有片刻他侧过头去看她,她只给他后脑勺,这让周斯时内心不自觉开始焦灼,他恨不得马上结束这场他刚赴宴的宴会。

周国维见人终于到齐了,开始叫人上热菜,也藉机皱眉不满对周斯时说:“大家都饿着肚子在等你,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你为什么今天不先上菜?”周斯时看向周国维反驳说,“这一桌都是熟人,什么时候等人到齐才上菜的?饿了就先吃。”

周国维则沉声说:“我就是要让你有点时间观念。”

“你想干嘛?说好家庭聚餐,也要搞点连坐惩罚恶心人是不是?”周斯时哼笑。

周斯时这句话一下就戳到了周国维的痛处,他提高了声音训斥道:“你还知道这个是家庭聚餐?你还知道什么你自己有家是不是?